音脸上表情变幻。过了半晌之后。他垮下肩膀。似乎丢掉了沉重地负担般叹道:“不了。”
“不了?”这句是在听了杨墨半天问话后。忍不住出声地白吉。“为什么不?”
音却笑起来:“不能要求太多不是吗?我已经犯下大错,可是我的娘子没有犯错。”
她愣了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憋出来一句:“那个,你确实是魔族吧?”
听到此处,魔尊插嘴道:“难不成界柱大人认为我们魔族,就不应该有音这样的好人吗?”
她一脸吃了苦瓜地情,只能讷讷地道:“‘好人’这个称呼太土了……”
众人都微笑起来,音对着她再度点了点头,便被侍卫押送出园,魔尊重回亭里,坐回石椅之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界柱大人?”
『暂时不要管音的事了,对付好他,比什么都管用。』
杨墨这话刚说完,魔尊便笑了一笑:“杨墨说的对,对付好我,比什么都管用。”
白吉叹了口气,走回亭子里,自有侍女上前,用柔软的毛皮铺在上面,她一屁股坐下去,只觉得身下暖和又不燥热,真个儿舒服到极致,心里不禁咕哝道:这位魔尊还真是会享受生活。
不想话才想来,魔尊便道:“不铺这东西,你坐下去便又会跳起来,嚷嚷着太凉,不如早为你铺好,还省功夫。
毕竟各人都时间不多,我们都很忙。”
“是啊。”白吉没好气地道,“所以你有话快说,省得浪费大家地时间。”
魔尊微笑起来,一付胜券在握的感觉:“可以。你既然来了,自然是清楚我对你们想法的。”
她听了半句,便打断道:“等下,我不清楚,谁说我清楚了。你不如直接说出来,派游去找我们是为何?”
“为何?”魔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自然是为着找你来加入魔界一派啊,还能为何?”
她一听之下,便嗤笑起来:“我是妖怪的身体,怎么加?况且,我就算比较傻,还是知道,界柱这个特性是跟着肉身来的吧?可不是我们魂魄的力量。”
魔尊凝神听着,听完后便又露出那种自信的笑容,淡然道:“无妨,我可以为你们分出一个魂魄,给这个魂魄一个肉身,留在妖身里的人,结盟就好了。”
白吉眨眨眼睛,对于这天上落下来的陷饼有些难以肯定,她正想与杨墨商议一番,他却抢先开了口:“魔尊大人,您与我们这样谈话,很
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白吉听得一头雾水,魔尊却在怔了一怔后,露出苦笑来:“确实非常不舒服,不过你怎么发现的?”
“其实,您与我们谈话时,使用预知力是件很不智地事情。”杨墨露出说教的口气,白吉立刻了解,他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可以占得上风的事情,便由得他说道,“您的预知力,预知了我们一个,便不能预知另一个。所以您在一开始以为是我与您说话,把预知力用在我身上,可是没想到白吉与你说话,便又急忙转了对象。可是您忘了,使用预知力时,您不能撒谎,似乎这点也包括在表情上,我不得不说,您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看了,对我来说,就象是张写满了字的纸般。
”
他歇了歇,挑起一边嘴角道:“可是,如果您预知我,却是白吉在与您谈话……恕我直言,您似乎很不习惯不用预知力与别人谈话。”
魔尊没有应话,只是面无表情的保持沉默,一付洗耳恭听的模样,杨墨却在脑中懒懒地道:『太依赖法术了,也非是好事。』
这话过后,红眼魔尊才又笑了起来,咧开嘴似乎很开心般,拍着石椅扶手笑道:“确实如此,你说的不错,这么多年,我已太依赖预知,这个法术让我占尽上风。”顿了顿,他续道,“即使是仙魔大战时,我也能够凭着这个法术逼得仙君手忙脚乱,最终不得不求和。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法术会有失效的那一天。”
白吉听到这话,便来了兴趣,追问道:“那个,您这个法术,能不能教人地?”
魔尊哭笑不得地道:“就算可以教人,我也不可能教你吧。况且这个法术是我天生的,不然的话,人人能学,我还有何好处。”
一番把白吉说得直挠头,讷讷地道:“那……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其实你们的力量并不够格,并非有强力之人。只是你们这二魂特性,正好克制我的法术罢了,实在令我无可奈何。”魔尊苦笑着道,突然停下拍着石椅扶手地动作,抬起头来道,“想来我前面提的交易并不能令你们都满意,那是预知着白吉提出来地交易,不如这样,你们倒说说看,要与我魔界合作,需要什么条件?”
白吉静了会儿,小声问道:“那个,您所说的使用,又是指什么?”
魔尊失笑道:“你们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鬼王这个师父是怎么当地?”
她撇了撇嘴:“他这个师父不害我们就算好的了,对了,黄河那时候地事,你知道多少?”
魔尊红色的眼珠转上去望着亭子顶部:“你是指你们冒充鬼王,跑去吓嘘仙庭的笨蛋们,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被鬼王反将一军,惹了一身臊的事?”
这话说得白吉杨墨面红耳赤,她尴尬地道:“您都知道啊?不是不能预知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