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发现而震惊不已的白吉怔在黑暗中,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大脑中一片混乱——难道说,杨墨暗地里悄悄取得了九颗心,赢得了比赛,而她如今所处的地方,便是魂魄被挤出肉身的下场?
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神族的人搞得鬼,可是目的是什么?杀了她还是囚禁她?
最重要的杨墨哪里去了?
“杨墨——!”
她用尽力气大喊一声,当寥寥余音消逝之际,她清楚地听见一声叹息,接着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遗憾般道:“即已对他心如死灰,为何还是忍不住唤他呢?”
“你是谁?”
“我是你来昆仑山寻找地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
“因为你已经来过一次。”那声音笑起来,方才还如女性般,这会儿却已变成如孩童般稚嫩,“只是你忘了。”
她侧着脑袋想了想,试探地道:“你是……闯倘?”
“是的,他们叫我闯倘。”那声音又变得低沉威严,带着不容亵渎的庄重。
“我在哪里?”
“你在你的思想里,在魔界时,你不是经历过吗?”
白吉恍惚想起当初入魔界时遭遇的奇异经历,在心中默想着以前的场景,妙的是,以前她想,总是回想着上辈子的经历,那窗明几净的大厦,充斥着行人的热闹大街,美轮美奂地大地夜景。而此时,第一个跳入脑子里的,却是上一代界柱逝去的青竹林,以及那竹林掩饰着的空地小屋,小屋前铺着毛皮毯的竹椅。
她再睁
,眼前地景色便与那里再无二致,甚至连竹椅旁边小茶还飘着几许热雾,仿佛有人刚刚离开般。
“这里很漂亮。”
那个声音赞扬地话只令她耸了耸肩膀:“只是记忆比较深刻罢了,对这里。”
“因为界柱的逝去吗?”
她地表情黯淡下来,左右张望一下问道:“你在哪里?”
“我没有实质的形体,你必须替我‘幻想’一个肉身出来。”
她奇道:“你不能自己幻想一个吗?”
那声音没有起伏地应道:“这是你地幻想,虽说这里的规则与魔尊的十分相象,可是仍有点不同的。”
白吉挑了挑眉,心中颇觉得有趣,盯着椅子想了会儿,一个**的男子逐渐出现在眼前,只是下半身却象蒙了尘雾般看不真切,她知道那是因为她自己所看得也不真切,所以幻想之时,便也只能幻想到这地步。
闯倘带着笑意道:“我倒是不介意这肉身,只要你看得习惯就好。”
她尴尬地笑了笑,急速“替”那男子“穿”上一身衣服,只是令她意外的是,最终那名男人却身穿银细纹黑西装,领口上规规正正地系着暗红色领带,小巧钻石袖扣地光芒一闪而逝,还有那梳着一丝不芶的头发,以及笔直挺拔的站姿。
杨墨……她居然在上代界柱居住的地方,幻想出一个现代的杨墨来。眼前场景,却有着诡异地调和感。她愣愣地看着,还未反应过来时,“杨墨”眨了眨眼睛,动了起来,直直往她走来,站在身前不到一步处,微笑着望向她开口道:“你好,白吉。”
她猛地反应过来,对方并非杨墨本人,如兔子一般噌地跳了开去,摆开驾势道:“你是闯倘?”
闯倘笑着点头:“不用如此戒备,我说过了,这里和魔尊那里不同,这里是你的幻想,你是主人,你想怎样便能怎样,你是主宰者。”
白吉眼珠一转,一圈牢笼从天而降,正好把闯倘关在中间。他倒是镇定自若,只是面带笑容的动也不动,一付“你是老大”的表情。她这才放下心来,放松了身体,心念电转间,牢笼消失,两人的身后出现铺着长毛毯地软沙发。
闯倘大大方方地坐下来,颇为有趣地感受着身下的柔软,感叹道:“这真是好物,也不知是何做成。”
“呃,这个叫沙发,里面灌的弹簧和空气。”白吉往后一躺,沙发把她弹得一跳,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后,望着对方的脸又省起杨墨,便问道,“杨墨在哪里?”
“安心,我对他并无敌意。我要找的人是你。”
“我?”她好笑地指着自己,有些不安又有些不信地道,“你找我干什么?我对于这些法术什么地都不太在行。”
一直以来各路神仙妖魔,大佬强者们都比较青睐杨墨,对于他的镇定自律,理智聪颖赞不绝口,就连夺取真心一路上,他也是高奏凯歌,战无不胜。有时候,她明明胜券在握了,可是最终阴差阳错的,输的仍然是她。
对于他与她之间的差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她早已不抱赶上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