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身后人走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想。
她单手支在窗边,歪头说:“想起了那时候,阿芜为我穿过一回喜服。”
说罢就转过脸来,对着衡芜笑着眯起了眼睛。
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衡芜侧过脸去轻咳两声,“那只是意外。”
“但是我当真了啊。”余溪认真地说,眼神注视着他,“我掀开了阿芜的红盖头,这辈子都要对你负责。”
她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衡芜站在原地。脸色羞红,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一番深情。
在他沉默时,少女微微低下脸去,呢喃道:“我却没有为你穿过一次嫁衣。”
听她语气有些失落,衡芜赶忙说:“现在准备,也不晚。”
“不不。”余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要的是那种很郑重的,从制衣到绣花,还要准备相配的珠冠,至少得提前两个月准备,现在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让她去准备这些花里胡哨的。
随口解释说:“只穿嫁衣不拜天地的话,也没什么意思。准备婚事最麻烦了,不想了,不想了。”
自言自语着就把耳朵捂了起来。
见她突然排斥起来,衡芜猜不透小姑娘活跃的心思,没再多提。
楼下迎亲的队伍走过去,唢呐声也跟着远去,欢笑声渐渐小下来,就听到楼下有人在议论。
“最近逍遥门的修士在四处巡查的很严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不知道吗,听说是魔尊往咱们这边过来了,逍遥门怕出乱子,这才连夜加派人手严查各地进出的人。”
“魔尊都多少年没出世了,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我是听逍遥门的修士透露的,说是清元宗有个逆徒勾结了魔道,坐上了魔尊的位置,意图聚集万魔,让天下大乱呢。”
“还有这种事儿,也太吓人了。”
“可不是吗,她一个无名无姓的小辈,突然就冒头拔尖,指不定在背地里做了多少恶事。”“我还听说,她玷污了衡芜真君,才害的真君渡劫失败,走火入魔。”
“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真是仙门的耻辱啊。”
几人嗓门大的很,声音传到楼上人的耳朵里格外清晰。
听完他们的指控,余溪撇了撇嘴,转头就趴进美人怀里,委屈道:“阿芜,他们说我玷污你。”
“助我渡难,非你之过。”美人脸颊的羞红未退,轻抚少女发顶。
“哼。”余溪抓着他的肩膀,不安分的把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拱,分不清是委屈求安慰还是蓄意撒娇。
衡芜不忍心看她受委屈,安慰道:“旁人不知内情才误会了你,不要难过。”
“我才不难过。”少女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嘟着嘴巴说,“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只知道我找到了世间最好的师祖,最美的阿芜,还有最贴心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