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缄默片刻,沉重地点头。
见大臣们都点头了,李公谨扬声喊:“李东楼!”
李东楼表情一怔,却是赶紧上前一步,应道:“爹。”
李公谨说:“领禁军们保护皇上,不要让皇上做出任何自伤行为,若皇上有了闪失,我等就是罪人。”
李东楼面色一沉,郑重道:“爹放心,儿子一定会护好皇上!”
李公谨又喊戚虏,戚虏应了声,不等李公谨发话,戚虏就说:“我也会护好皇上,李大人尽管放心。”
李公谨凝重的面色终于缓了缓,有禁军和御林军一同护卫皇上,大概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而拓拔明烟当着天下百姓们的面承认了她的罪行,此刻有他们这些大臣在,他们也不会让皇上有机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李公谨率领大臣们一起,趁聂北还没有到达之前,抢占先机地越过殷玄,一起向底下的百姓们阐述了拓拔明烟的罪状。
拓拔明烟这会儿可能也知道此事成了板上钉钉,再难更改,殷玄也会安全了,她便不再哭闹,只静静地站着,听着底下百姓们静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沸腾着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地惊呼着。
“什么?!太后不是死于脑风,是死于毒杀?”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刚大人们说是谁杀的太后?拓拔明烟!”
“这个狗杂碎啊!”
“啊——!”
接着就是悲愤的哭声,有些人受不住,直接当场就气晕了过去,一时,人仰马翻,纵然风雨撕扯,也掩盖不住底下百姓们的愤怒声。
都在底下扯着嗓子尖叫——“杀了她,为太后报仇!”
“杀了她太便宜了,应该将她抽筋剥骨,鞭笞至死。”
有些人心肠软,没说杀人话,可悲痛地缅怀他们的太后,说出十分气愤的话:“太后那么好的人,她怎么会忍心下手,她还是人吗!”
哭声,喊杀声伴着风声雨声,肆意刮在城门周围,即便城门高不可攀,可这些声音还是如进了无人之境一样,从底端飞浮上来,蹿进上面每一个人的耳中。
殷玄的指尖动了一下,腿也动了动,正欲上前,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聂北在说话。
聂北说:“你当真是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