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晟广帝听出俞皇后话语里对他的不信任,当即恼了,回身冷声道:“在你心里,朕就这样信不得?”
&esp;&esp;一句话让俞皇后瞬间湿了双眼。
&esp;&esp;二皇子死去的时候,二皇子生辰的时候,冀符暗害行箴的时候……
&esp;&esp;凡此种种,无法一一表述。
&esp;&esp;这,让她如何信他?
&esp;&esp;晟广帝无暇细辩,大跨着步子往门口行去,想要看看门外那无视尊卑的究竟闹成了什么样子。
&esp;&esp;谁知刚刚迈开步子,他却发现外面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不住的喧闹声,不再有不住的拍打声。好似有什么忽然而至的意外让外面的一切突然就沉静至此。
&esp;&esp;晟广帝收住脚步,半眯着眼静静地看着闭合的大门。
&esp;&esp;突然,门开了一条缝。
&esp;&esp;一人从外快步而入。身姿挺拔,手持长剑,面容冷肃。
&esp;&esp;“父皇。”在身后大门闭合的刹那,冀行箴目光哀伤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姐姐,轻唤了一声眼前的帝王。而后他目光移转,死死地盯着瘫软在地脸肿得认不出本来面目的人。
&esp;&esp;晟广帝被他眼中的煞气所惊到,抬手拦了他一下,轻唤了声:“皇儿。”
&esp;&esp;冀行箴根本没有听到父皇喊的他那一声。也根本没有留意晟广帝虚拦的他那一下。
&esp;&esp;他坚定地径直前行,身体撞了晟广帝的手臂而不自觉,依然往前行着。一步步,坚定到了目标所在。
&esp;&esp;冀行箴居高临下地看着郑胜章,冷声问道:“你果然禽兽不如。”
&esp;&esp;郑胜章从未见过他这样嗜血骇人的样子,趴在地上爬动了两下想要远离,不住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喝醉了,我——”
&esp;&esp;“说。”冀行箴语气森然地道:“是左手,还是右手。”
&esp;&esp;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esp;&esp;这样寒到没有一点温度的双眸让郑胜章忽地从心底泛起了深深的恐惧。
&esp;&esp;郑胜章拼命往旁边挪着,不住高声嘶喊:“我没做!都没有!哪个都没有!”
&esp;&esp;冀行箴却是淡淡一笑。
&esp;&esp;“看来就是两个手都有份了。”
&esp;&esp;语毕,剑光闪现。
&esp;&esp;飞出一片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