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的青丝缠在无名指上,一圈又一圈。
那我们就一起活到一百岁,变成白头发的老头老太太。
好,两人依偎了好一会儿,景斓捶了他一拳,你就应该去修一门语言的艺术,老头老太太一点都不浪漫!
褚瑨只能干笑两声。
读书时候有女孩子追你吗?她眨眨眼。
没有。
为什么?不是冷酷学霸都招女孩子喜欢吗?又在骗我!
可能因为我要收数学作业。在她的刨根问底之下,褚瑨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那那你中学的时候都在干嘛呀!景斓笑得直不起腰。
做题,打架。
哈?你还打架?等等她敲敲结实的腹肌,你别告诉我你唯一会的运动是打架?
褚瑨意料之中地嗯了一下。
我初中上的嗯是H市里很普通的一个学校在三河
三河是H市里发展最差的一个区。她不敢相信褚瑨竟然是在三河上的学。
刚到H市的时候,我成绩很差,他觉得我丢人,就让我去了三河。谁知道一上初中我突然开了窍,很得老师喜欢。褚姓在整个H市也没几家,很快就有人翻出了以前的新闻来笑我。其实我不是因为他把我扔在三河或是他从不关心我所以恼羞成怒,而是我努力读书的结果,却因为和他那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关系而被贬低。我打了他们,褚瑨说到这里突然冷笑,好在我在老家的的时候也没少打架。但打架这种事情是没有尽头的,要想不被人踩在脚下,就只能一直打一直打
阿晏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十多年前的事了,囡囡,不要难过,我说了,不要你难过。
好,我不难过,我们说点别的
做题就是没完没了的参加竞赛,一方面是想申请国外的大学,我没有特长,只能靠竞赛。另一方面是竞赛有奖金。最后一次,我记得当时是在剑藤中学参加的物理竞赛,就凭着那张证书,顺利地拿到了大学的offer。
景斓一瞬间如遭雷击。
她知道他们来自一个城市,却从来没有此刻这样深切的意识到,也许曾有一阵风,一起吹过他们的衣角。
剑藤作为一所贵族学校校园环境自然是无可挑剔,那么就无法不将他融入剑藤的樱花树、大礼堂、喷泉构成的背景里。如果说刚刚的梦还只是她潜意识捏造出来的一个无根幻境,那么此刻她可以真真切切的想象他是怎样穿着外校的校服、挂着物理竞赛的准考证和拿着简单的文具匆匆经过她的身边。
那他们究竟会相爱,还是因为提前使用了相逢的机会而永远错过呢?
在无法预估的命运面前,唯一的出口,只能是珍惜当下。
在余晖消失在黑夜之前,他们将吻至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