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立时议论纷纷:
“如此怪异的宝剑,不知是何剑?
“真武剑啊!”
“果然是真武剑啊?”
“二十年不见,今日竟然再次现身江湖。xwanben”
、、、、、
章恒朗声道:“真武剑在此,箕山派弟子还不下跪参拜?”
这一声吼出,竟真有数人忍不住要矮身跪下,但见众人皆未动,方才连忙罢手。
付谪伤道:“有真武剑便怎样,像你这种鸡鸣狗盗之徒在哪偷道得手也说不定。”
章恒却哈哈哈笑道:“料你不肯相信,好,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这宝剑可以盗得,可这功夫能够偷得到吗?各位江湖朋友皆知这七步追魂脚非箕山派掌门绝不外传,幸好恩师他老人家传了我这套脚法,不知付少侠可会这七步追魂脚啊?”
“废话,我自然是会得!”
“那好,就让我们用各自的七步追魂脚比试一翻,看看谁的才是真正的功夫。”
“好,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着飞起一脚向章恒面门踢来。
章恒早有防备,矮身躲过这一脚,和他斗在一处。
章恒本未刻意练习过七步追魂脚,但儿时嬉戏一般的竟把巨石上的招式全部烂熟于胸,加上经得多日的江湖历练,又被石洞中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更加学会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掌法,所谓一通百通,昔日那些早已熟知于胸的招式,此刻便自然而然的涌上心头,虽然其中的关键紧要之处仍不能尽数掌握,但却足以像模像样的踢出一套脚法。
但毕竟只是依着葫芦画瓢,其中练功心法口诀皆是口授相传,他只得招式,自然不得其中精奥所在,虽然外人看来有模有样,但也只是有形无神,威力大减。幸有他方修习的链手溪桩掌步伐精妙,方保他一时无虞。
而付谪伤也并非所向无敌,其父失踪之时他尚是总角之年,其父自然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功夫传授给一个孩子,其之所以会着七步追魂脚乃是其师叔曲心绝所授。而曲心绝并非掌门,他所会得这路脚法亦不过是经年看师兄使用,耳濡目染默记于心所得,不过也是些皮毛和招式而已,但他毕竟是武学前辈,经过自己对这套脚法的理解,自是也慢慢摸索出一些其中的精妙之处,也尽数传于了付谪伤。
付谪伤少年成名,虽然凭借的并非七步追魂脚,但其武功修为自在章恒之上,加上曲心绝过去的指点,对这七步追魂脚的熟练和理解程度比章恒也是更近一层,因此两厢战不数十招,章恒便慢慢出于下风。但章恒对这套脚法太过熟悉,对方脚一动便知对方要出何招,因此虽然无力还击,但仍能轻松闪避,不至落败。
如此这般二人又斗了十数回合,付谪伤心中着急,心道我堂堂箕山派掌门却没来由和这无名小卒厮打许久不能获胜,实在太过跌份,想及于此,腿上不然变招,抬腿直直向章恒下巴踢去,这正是香袖拳中的一招腿法,出招隐秘诡异,甚是难防,加上章恒只道他使得乃是七步追魂脚,陡然变招却是未曾料到,一个慌张,躲开了下巴,却被踢中胸口,一个趔趄向后摔去。
一百十三章
付谪伤更不相让,一个跨步向前,紧接着又是一脚向章恒胸口踢来,这一脚却是使了全力,而章恒却又不懂得内力挥运以自护,若是被踢中定然非死即伤。恰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闪到近前,伸手一掌拍在付谪伤的脚上,这一脚便踢了个空。
付谪伤只觉脚上一阵刺骨疼痛,心道这人好深厚的内力,一面忍着剧痛,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一面看着眼前这人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箕山派之事?”
“哈哈,我戚断崖专管天下不平事,任凭他鸡山派,鸭山派的,老子看不过眼便要管一管。之前明明有言在先,比试的乃是七步追魂脚,你这招娘娘腔一般的腿法难道也是七步追魂脚吗?”
“对付这种欺世盗名、蛊惑人心的小人用不着讲什么信义!”
“曲心绝曲大哥为人光明磊落,侠义为怀,却为何让箕山派落入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之手。”戚断崖想起了数年前在长白山被官军追杀,于小店之外偶遇曲心绝之事,不免便有此一叹。
付谪伤也已认出此人便是数年前那个怀抱一个小女孩被人追杀的戚断崖,当时自己还是个孩子,故人相见本是幸事,但依今日形势自己又岂能因了一个戚断崖便放过眼前的小子,所以与其相认而至彼此尴尬,不若来个假装不识,正是不知者不罪,就是翻了脸日后也有个缓和的余地。
因此付谪伤并不接他的话,却说道:“废话少说,本帮主今天非宰了这小子不可,谁若是横加阻拦,便是和我箕山派过不去。”
“哈哈,莫说是小小的箕山派,皇帝老儿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今天这事老子还就管定了!”戚断崖慨然道。
章恒道:“多谢前辈拔刀相助,但箕山派乃江湖一大派,前辈犯不上为了晚辈与他们接了梁子。实不相瞒晚辈既然得罪了他们,生死早已由不得自己,今日一战只求一个痛快,也绝不容他们任意凌辱。”
“好,小兄弟不畏生死倒是条汉子,老夫岂能见死不救,毋庸多言,这箕山派老夫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神圣。”
付谪伤道:“好,那就不用废话了!”说着掣剑在手,大吼一声向二人袭来。
章恒本想上前迎战,却被戚断崖伸手拦住,并未答话伸手与付谪伤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