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愈文低下头,轻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缓缓将他仰躺着放置在了柔软的床上。
而后白凫垂着眸,任由一双大手剥去他的西装,开始解他的衬衣衣扣。
脑子里好像被什么给定住了,只有混沌的一片白,反倒对眼前之人生出依赖与臣服感,对方不论做什么,都是再合理不过的。
良久。
灼热的呼吸在颈间喷洒而下,舒愈文低下头,要去咬他的锁骨。
而下一瞬,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嘭!
门被人以重锤敲下,裂出一道缝隙,缓缓开启。
白凫涣散的眸光微微偏移,循声望去,穿着白卫衣的男生出现在门后,雾蓝色的眸森冷如冰,一字一顿望着舒愈文道:
“你找死。”
白凫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一双蓝眸正望着他。
糊成一团的大脑吃力地转动,他想起些朦胧片段,蹙了蹙眉,哑声道:“我怎么了?”
“因刻。”江汀缓声答,“一种新型致幻剂,无需吸入,只要皮肤微量接触,就能让人在一刻钟后陷入深度催眠状态,神智脆弱,受人摆布。”
“简言之。”江汀面色低沉,“你被下药了。”
白凫双瞳骤缩。
他忽而想起那只断墨的金墨钢笔,以及男人殷切的示好,有些懊恼于自己防备心的缺失。
“没事的。”似是看出他所想,江汀温声安慰他道,“我给你注射了解药,除了眩晕之外,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白凫一怔。
下一瞬他望向那双雾蓝色的眸,对方的神色很是认真,仿佛安慰他是什么郑重的大事。
于是他轻轻笑了笑,道:“谢谢你。”
被那笑容一晃,江汀失神须臾,抿了抿唇,垂眸道:“不客气。”
“对了。”白凫微微凝神,“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汀重新望向他:“我当时正好在机场等你,但是你跟着上了别人的车,我以为你有事,准备离开。
“但正好这时,你的通讯器被飞梭上的智能机器人捡到了,它默认拨打给了通讯次数最多的号码。
我觉得不对劲,于是找人调追踪监控,一路赶了过来。”
顿了顿,他忽而道:“对不起……”
白凫神色微滞:“什么对不起。”
“我……”江汀呐呐地张了张唇,“我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