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这边的城市,和那些发达城市还不太一样。
大马路上,大家看到警车都不是很慌,车开得特别牛逼,有时候跟云霄飞车似的。
治安不太好,又因为在边境线上,犯罪的情况特别多,这里没有几个人是在街上悠闲地晃悠的。
除了当地居民,基本上都是外地来打工,或者想走歪路挣钱的。
警车疾驰,开着报警器,对他们都没什么影响。
大马路上,该打牌的打牌,该打架的打架。
那个开车带童安的警察,见童安淡定得跟什么似的,还有些好奇。
“童队,您以前真是在这边干的?”
“我不仅在这边干,干的还多是保密工作。”童安挑眉,“怎么,你想知道?”
“您是不是因为得罪太多人了,我听说,原本您都已经升上去,调回帝都了,怎么又跑去麒省当一个小小的文侦队队长?”
“小子,你知道得还挺多。”
童安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小警察,垂眸的一瞬,眼底闪过一抹厉芒。
“哎,我这不都是听我们队长讲的吗?他说他还是个小警察的时候,您在我们这一代就已经赫赫有名了。”
“黑白两道的人都怕您,这总是真的吧?”
“听你们佘队乱吹,就他这个年纪,我来这边的时候,他能是个小警察吗?也就你们肯信他!”
“我和他在大型的行动中,有过几次交手,佘队是个很精明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把你们这些手下一个个教得软趴趴的,没了他那种个性。”
“他先头几年,可是敢干敢拼,不像现在……”
总给他一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错觉。
也许,还不是错觉。
“我们佘队有老婆孩子的,都得为家人着想不是?”
“我听说,一般和那些特大犯罪分子一直刚下去的,都没一个有好下场。”
“道上的人,虽然都兴祸不及妻儿这一套,但那些犯罪分子被逼急了,就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据说,好几年前,就有一个女的,在卧底的时候被犯罪集团大佬拆穿,生生折磨死了。她死得很惨,但警方这边却连恢复她的名誉都做不到。”
“……”
童安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烟呢,听了小警察的话,手一抖,连打了几次,都没把火打燃。
“是没气了吧?要不,您用我的?”
说着,小警察把自己的打火机摸出来,还给打燃了,他单手开车,右手往童安这边伸。
但童安却没有把烟凑过去点燃,而是冷冷地斥了一声:“好好开你的车!”
是的,他媳妇儿死得很惨,惨到他至今不敢回忆,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找到。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发觉,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狠。
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难道那个人,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