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诺看了眼满屋子的花灯,皱了皱眉头,下定决心。
“今晚城门不关,你去准备量马车,我们今晚就走。”
“什么,子诺,你不是开玩笑吧?”
子阳张大嘴巴吃惊地望着他,就算非要和自己一起走,也不用着急成这样吧。但看子诺已经转身收拾东西,便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挠挠头。
“你确定你身子受得住?”
子诺回头又扫了一边屋子,觉得那灯光更刺眼了。
“受不住也得受,你快去快回,还有这宅子里的人不要惊动了。”
“这还用你说。”子诺白了他一眼,转身出去备车,出门的一霎回头张望了一眼,暗自念叨,“难道是为了躲避呼家那丫头。”
第二日,呼朵雅陪着父母匆匆用了饭就要离开,却被呼汉喝住。
“丫头,你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往外跑,都干什么去了?”
其实这几个月呼朵雅都常常不着家,只是平日里呼汉要参政议事,最近几月又接连出了大事,才一直未注意罢了。
现在诸事平定,又恰逢年节,国君歇朝与民同庆,他们这些股肱大臣才稍微闲歇下来。这一闲下来,就现总是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宝贝女儿,现在经常一天都看不到个人影。
“啊,你拜访几个好友。”呼朵雅着急出去,随口扯了个谎,就要闪出门外。
“回来!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戈佳还有你的闺中好友。”拜访好友,他这女儿脾气大如山,哪家千金敢和她交友。
“母亲,你看父亲,动不动就凶我。”呼朵雅一看自己父亲那脸黑了,连忙回去依偎到母亲什么撒娇卖痴。
呼夫人就吃这一套,她虽然经常埋怨呼汉对女儿太过宠溺,才使得她的性子骄纵跋扈?可真当呼汉教训女儿时,女儿一声声的软娇,她就心软了。
“你凶什么凶,女儿交几个手帕交怎么了,难道天天和你个逛酒楼啊。”呼夫人娇斥了一声,又摸摸呼朵雅的背,轻轻哄着。
“别理你父亲,跟母亲说说,你都认识了那家小姐?恩,多跟那些小姐来往也好,省得跟个假小子一样。”
呼朵雅那认得什么小姐?她最讨厌那些娇滴滴的如如柳扶风般的软弱小姐了,刚才只是随口胡说而已,这时让她说出名字,她那里知道。
眼珠转了转,在呼夫人怀里拱了拱道:“也没人认识多久了,昨晚看花灯遇上的,看她头上一根珠钗镶嵌着红宝石很好看。想到再过一月是母亲的生辰,就问了她是在那里买的,知道是庆云楼,所以才约好今日一起去看看的。”
呼夫人一听是要给自己买生辰礼,心里更软了,瞪了呼汉一眼,才柔声道:“我的乖乖儿,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今日就在家陪母亲吧!”
“不行,我都越好了的,不能失信啊!”呼朵雅暗暗焦急,但却不敢在面上露出。只一个劲地在呼夫人怀里蹭来蹭去。
“好好好,让你去。”呼夫人一阵无奈,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看到听到此话欢天喜地脱离她怀抱的女儿,又加了一句。
“银子够吗?”
“嗯?母亲再给点最好了。”呼朵雅嘿嘿笑着,憋了一眼看着他们母女俩无可奈何的父亲,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等呼朵雅拿了银票带着芮儿快步离去后,呼汉使了个眼色给呼格,呼格悄悄地退了出去。
呼府书房中,还未到到午时呼格就进来禀报,“小姐回来了!”
“嗯,倒是挺快,可是去了庆云楼?”呼汉坐在书案前,手里不停翻动着各处的陈事,虽然年节不上朝,可自己分管的事却还是要处理的。
“是,只是。。。。。。老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呼格面容纠结,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一向沉稳的大管家这般吞吐,呼汉放下笔,平静地看着他,“呼格,你跟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