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就是我们寻常女子有了身孕,原本应该是在宫囊里供着孩子长大,但是香莲这孩子,在宫囊外面,就是寻常说的胎位不正,而且偏的还特别的多,就算今日不堕了胎儿,一两个月后这孩子也会自己没了,介时还会要了香莲的命!”
“啊?这么严重?”朱翠惊讶不已,旋即哭着抹泪:“造孽啊,我一辈子没做缺德事,怎么就造了这个孽了,让我女儿承受这种痛苦,呜呜呜……”
林小桢看着李香莲出血有些多,忙说了一句:“婶子,现在哭啼已经无用,你先打热水先给香莲敷着额头,别让虚汗湿透了身子,回头若是身体燥热起来,那更加不利,我这就回家取东西,来给香莲治病!”
“欸,好!”朱翠只能答应一声,寻思着林小桢连闹猪瘟的病都能治好,女儿的这点小病,应该不成问题。
一想到李香莲承受的苦,朱翠的心里后悔不已。
林小桢跑回家中,迅速拿了银针,还有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急匆匆的就要跑,秦净之一把拽住了她。
“小帧,你午饭都还没吃,现下这么着急忙慌是做什么呢?”
林小桢回头看了一眼秦净之,忙挣脱了他的手,小声道:“我去香莲家,再不去可能就要闹出人命了!”
秦净之微微一怔,林小桢已经撒腿就朝着院外跑去,一谈起治病,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
看的秦净之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这小家伙,说她热心肠还不相信,偏偏总是装作冷血无情的架势。
或许,那样才是她自以为保护自己的方式。
此时,小房间的窗户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秦净之不动声色的回头扫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林母,能下床了?
看样子,还真是有很大的问题!
秦净之也闲不住,拿着背篓子,和秦观月他们打声招呼,说是帮林小桢上山采点药草,便出门了。
秦观月瞧着秦净之脸色越发的好了,也就没以前那样生怕他犯病了,而这个不让做,那个不让碰,各种限制着秦净之。
秦明风正在将上午剩下的最后一点马齿苋装进麻袋后,瞧着秦净之远走的身影,欣慰着开口:“大哥,你瞧二哥娶了二嫂后,越来越生龙活虎了,一点也不像病人了是不是?”
秦观月点了点头,眸色中也少了浓浓的担忧。
“这或许就是天意!”
冯宝宝在一旁算好账了,听着两兄弟聊天好奇的问了一句:“大哥,三子你们在说啥?二哥以前病的很重吗?”
秦明风立即不悦的扫了一眼冯宝宝:“你咋那么多问题,我二哥是个病秧子的事情,满村上下水不知道,我看你就故意装糊涂!”
冯宝宝顿时哭诉不已:“真是委屈,三子,我们家在北屯村交界,平常都是往常青村那边跑,这边都不来的,又怎么知道你家的传言嘛!”
秦观月瞧着两个人像是天生不对付一样,你怼我我怼你的,他看的也烦了,立即呵斥一声:“行了,快收拾好门口,这会子都休息好了,一会就该来人送马齿苋了,你们两个还嫌不够累是不是?”
二人互相撇了撇嘴,不再多说。
小七和小八在院子里无忧无虑的玩着,小房间悄悄打开的那扇窗户,又悄悄的合上了。
林小桢快速跑到了李香莲家,便瞧见朱翠着急的在门口张望着,一看见她来,立即小跑上前解开了院门的锁。
“香莲现在疼的不行了,有点大出血了,小帧啊,这可怎么办,不会要了她的命吧?”
朱翠焦急开口,整个人都快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