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对不起了。
“是啊锦儿,”大熊抬了抬下巴,“等会学长还要给我上药呢。”
宋锦无言以对。
他一直觉得大熊够理智,没想到也是个重色轻友的货。
“说起来我还没找到消毒水呢,”祝赫紧张地瞅了一眼站在宋锦身后不远处的周彧,用胳膊肘倒了一下大熊,“走,我们一起下去找。”
大熊求之不得。
片时,房间里只剩下宋锦和,离她两三米远的周彧了。
宋锦看了一眼墙角那一米多宽的铁架床,轻轻地叹了口气,下一刻,她便听到了周彧的嘲讽声:“怎么,怕活阎罗吃人不吐骨头,把你生吞活剥了?”
宋锦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周彧。
男人已经换上了一套深蓝色的工装服,质地普通又平常的款式,偏偏在套在周彧身上后,显现出了一种极具吸引力的制。服诱惑。
宋锦似乎能从一层薄薄的面料下,看到男人隐约可见的强健是身躯。
她慌张的别过脸去。
周彧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往办公椅上一坐,说,“不打算解释解释?”
宋锦一头雾水:“解释什么?”
“解释我的如何从村民艰辛的生活中巧取豪夺,横征暴敛啊。”
宋锦觉得这词有点耳熟。
好像在她的报道上也曾出现过。
是巧合吗?
周彧见宋锦不吭声,又说,“那我说清楚一点吧,畅行的三宗罪,宋记者想起来了吗?”
宋锦一脸诧异:“你……你怎么知道?”
周彧扯了扯嘴角,说,“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记者的这篇不实报道,严重地损害了畅行的名声,以及我个人的心理健康,你打算怎么补偿啊?”
宋锦迎上周彧的目光,说,“周总,你这话就不对了,虽说我是写了讨伐畅行的报道,但是我并没有发表啊,难道我连基本的言论自由都没了吗?”
周彧白了宋锦一眼,说,“你确实该庆幸它还没有发表。”
宋锦自知理亏,便没吭声。
她差点儿就被自己的偏见给害了。
好在没酿成大祸。
事实上她该感谢周彧,只是以她现在的处境,那个谢字,太难说出口了。
她没想到他会来救她。
她看了眼时间,说,“不早了,我先睡了。”
说完,她走到床前,利落地抽了条床单,扑在了地上,随即便躺了下去。
周彧看着女人的背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几个意思?
这是宁愿睡地上,也不跟他一起睡的意思?
周彧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