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玩意,我是那样的人吗?”领导又拍了桌子,脸上缓和了许多,但还是很臭就对了,他对谢修晏说:“你是自己交待还是我再逼一逼你,你再交待?”
“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能不能提示我一下?”谢修晏说。
领导说:“行,我就提示你一下。你有没有说过威胁人的话,比如你的嘴巴不要就割了?”
谢修晏的脸沉下来:“我是说过。”
“你就是这样跟老百姓说话的?”领导大怒,到处找东西,看样子是要扔谢修晏。
孙正国见状不妙,狗腿地递了本书给领导。
领导拿在手里,毫不犹豫地扔了过去。
“混账东西,你无组织无纪律,我看你这个团长是不想干了。你不想干给别人看,比你能力强的人多得是。”
谢修晏被打了个正着,书顺着他的身体往下落,落到他面前的地面上。
但他依旧站得像标枪一样直。
“你哑巴了,说话!”
见他一言不发,领导更生气了,如同困兽一样走来走去。
孙正国端起一杯茶:“领导,你消消气,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告状都告诉到上头了,上头质问我,我只能来问你。你要是说不出来一二三,这事没完!”
“说来话长,我怕你没耐心听。”
谢修晏说。
“少废话,我的是耐心。”领导瞪了他一眼。
“那你先坐下,我再说。”谢修晏说。
领导气呼呼地坐下,没好气地说:“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谢修晏从陈丽在学校被人偷钱说起,一直说到薛苹堵住陈娇娇,陈娇娇入院,薛苹父母去医院,明为道歉,实为威逼——
“岂有此理!当我们好欺负吗?你真是能忍,人家都骑到你头上了,你——”领导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也是太生气了,所以说了一句不好听话的。没想到,被他们拿捏,当成了把柄。”谢修晏苦笑道。
“你说得好,欺负军嫂是什么罪,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不能常伴在家人身边。但也不能任由家人被人欺负。你等着,我就打电话给上面,让他们调查清楚再说话,别芝麻大的事就找我兴师问罪!”
说着话,领导已经拿起了电话,对着那边就开始喷。
喷得对方哑口无言。
“把他们赶走,什么东西!”领导中气十足地说。
挂断电话,领导爽了,仰天大笑几声。
“爽,真是太爽了。这帮人把我骂得像孙子一样,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