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草草一个人根本拦不住。
只能看着这些人推开她,走向陆满月那边。
秦书站了起来,试图垂死挣扎一下:“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未必还会对你们说谎啊。
这两个真是我家草草的妹妹,就是因为脑子摔坏了要送城里看病,可钱不凑手住不起院才在我家落脚。
你们不要再朝前走了,这疯子疯起来是会打人的。
你看看我家草草的额头,那么大的血口子就是她们砸的。”
正好站在杨草草附近的人仔细看了看她额头,血肉翻卷,还在往下滴血,看着确实十分可怖。
有人又停下了脚步,犹豫不定起来。
陆满月赶紧打断秦书的表演,“她的伤是自己在自家院门前的台阶摔了磕的。
我们和他们素不相识,他们就是知道我是厂长侄姑娘,想绑了我跟我叔要钱呢。”
祝艳是取钱之后失踪的,估计是财露了白才被人盯上的。
所以这家人必定十分缺钱。
这话一出,知道秦书家有个赌鬼儿子欠了一屁股债被追债,债主三天两头上门要钱的事的这邻居们首先就信了。
“秦书就喜欢他这独包儿子,为了给儿子还赌债,他能干得出绑人要钱的事!”邻居道。
陆满月见赌对了,赶紧打铁趁热。
“你们要是看见了我们被欺负也不管,等他们从我叔那里要到了钱,还了自己家的烂帐,他们家有了钱,拍拍屁股换个住处轻而易举,你们可就倒霉了。
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我肯定会告诉我叔,北区三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招工,北区的全不要!
当然,如果你们现在对我伸出援手,拉我一把,以后北区的人,来一个咱们红兴钢厂要一个!
全给安排轻松的岗位,工资给的足足的!”
弃。
利益向来动人心。
不少人都被这一番话说动了。
秦书被人挤到了一边,颓然地看着陆满月。
陆满月被人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还要人不住关切地问她伤到哪儿了。
“我家有跌打损伤药,我给你拿。”
“我我我,我还会推拿,我帮你按按!”
祝艳被挤得靠墙站着,不住哇哇乱叫。
“谢谢大家,大家都是好人哪。
我在这儿先给列位大哥大姐,叔叔婶婶鞠个躬,感谢大家的热心帮助。
你们的情我永远铭记在心,我一回厂就跟我叔说,以后北区的人来红兴钢厂,直接在门口报我杨莉莉的名字就能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