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们眼中,这就是一块新鲜的肉。
笼子的拴子只用一根细细的铁丝拴住。
野狼们只要等得不耐烦,再用点力气撞击,这铁丝就会立即断掉。
到那时候,笼子里的人就会被一拥而上的野狼撕开,化作它们的腹中食。
远处的山岭上,两个男人人拿着猎枪,不住的想要瞄准魏定邦。
“妈的,哪里来的煞神,一到农场就跟疯了似的见人就打。”
“关在地洞里等着饿死了扔去喂狼的那些人全都被他放跑了,关哥急得跟什么似的,带了农场所有的保卫力量去追去了。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突然又回来了,直奔狼谷。
早知道他是为了救那个姓金的老残兵,我们第一时间就把短给拿了,农场里也不会被他搅得这么乱。”
“说是狼狗,其实全是狼,吊下来的铁笼一脱了勾,就是这些狼的盘中餐。
谁敢在这种时候进狼谷?
谁进来都是送菜。
还拿了他的短。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瞄准啊,不能让他把狼全杀了,这些狼可是关哥的宝贝。
要从这些狼中训练出最优秀的一只,送给京城贵人使的。”
“他动得太快了,根本瞄不准啊。狼又死了只,还是被直接刨开了腹……”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那十几只围着铁笼等着开餐的野狼,闻到了更浓烈的血腥味,开始三三两两的扭头看向外头。
魏定邦块头大,立起来像一座铁塔似的。
野狼们看了看铁笼子里瘦小干瘪的金昌,又扭头看了看个头比金昌大一圈的魏定邦,嗷嗷叫着,突然全都调转了方向,冲着魏定邦兴奋地跑了过来。
魏定邦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抹嗜血。
心头骤然一松。
只要狼不继续撞击铁笼,笼子里的老班长就暂时安全了。
铁笼里的金昌慢慢地睁开眼,一滴混浊的泪从眼角滴落了下来,和着血便变成了红色的血泪。
血泪划过他枯瘦的脸颊,缓缓淌下。
他艰难地张开嘴,露出血肉模糊的牙龈。
牙龈上满是血洞,他的牙被人用钳子一颗一颗硬生生拔掉了。
“你?”
“老班长,我是魏定邦!”
“魏……魏……走……”金昌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艰难地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