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身为隐卫,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每次任务都是出生入死,但看到一个女人,身上这样的新伤摞旧伤,无一处好肉,他还是惊到了。
这是经历了多少生死,才会落得这么一身的伤。
这还只是背,他相信,她的前面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衣领再往下褪,便是今夜的新伤。
血肉模糊。
看样子像是被什么暗器所伤。
“是飞镖吗?”他问。
“嗯。”
“何人伤的?”他又状似无意问道。
“你不认识。”
白九霄自是不会跟他说实情,也不想他卷入这些纷争。
“身上怎么那么多伤?你是做什么差事的?”宁时迁进一步试探。
白九霄这才想起背上的那些旧伤痕,不提她都忘了。
呃,有些后悔让他上药了。
书上形容女子都是肤如凝脂,而她却是疤痕狰狞,他会觉得丑吧。
想了想,她道:“一个很多人都想杀了我的差事。”
宁时迁怔了怔。
很多人想杀了她?难道不应该是,她需执行任务去杀很多人吗?
也不好多问。
“忍着点,我上药了。”
“没事,小伤。”
这伤对她来说,真不值一提,死不了。
可一说完,白九霄就后悔了。
示弱啊示弱,她怎又忘了?
于是,在感觉宁时迁将药粉倒在她伤口上时,她就极其夸张地痛呼出声:“啊,好痛!”
宁时迁汗:“我还没开始上。”
白九霄:“”
叫早了!
宁时迁蹙眉看着伤口:“飞镖是怎么取出来的?”
“用内力震出来的。”
她的手够不到,也不想去医馆,只能用内力。
宁时迁没做声。
他也用内力逼出过身上中的暗器,知道那是怎样极致的痛苦体验。
“伤口得先清理一下再上药,有清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