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瞅。”秦着泽从工人手里拿过手套,戴在自己手上。
五根手指头,从这边插进去,那边出去,这要是干起活来,对手掌半点保护作用不起。
“这手套发了多久了?”秦着泽摘下来还给工人。
“从开始上工,就发过这一副。”工人把手套揉做一团,塞进口袋,忽然想起什么,问秦着泽,“您是谁?”他发觉秦着泽关心的东西都在劳保用品上。
“我在这个项目上有一点投资,所以过来关心一下进度。”秦着泽没有自报家门,随便说了一句。
“哟,那您就是老板呗。”工人笑起来,马上把嘴闭上了,坐地起了一阵旋风,沙土封喉。
呸,呸。
工人吐着嘴里的沙土,看着都牙碜。
等工人抬起头来,秦着泽问道,“师傅,您知道叶总去了哪家洗浴中心吗?”
“新龙门,呼市一共就这一家洗。浴中心,前些日子新开的,很大。”工人立即答道,提到洗浴中心,他略有些兴奋。
平时,工友们没少咀嚼洗浴中心里的白姑娘。
改开以来,享乐思潮兴起后,洗浴中心,是大多数男人向往的地方,。
尤其是在这黄沙漫天的鬼地方,温润的清水,被所有人所欢喜。
秦着泽回头,“二修,给师傅拿盒烟。”
叶修摸了摸口袋,掏出小半盒中华,递给秦着泽。
“拿整盒的。”秦着泽没接。
叶修不大情愿,抠抠搜搜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整的。
把烟塞给工人,秦着泽带人上车走了。
工人拿着烟,低头一瞅,卧槽大中华。
……
新龙门洗。浴中心。
最大的鸳鸯浴包间内,一阵招蜂引蝶的声音。
“马哥哟,您答应的那个项链什么时候买给伦家么?等得伦家好心急呶。马哥这么大的官儿,不许嘴上说说哄妹妹一时高兴哦?妹妹喜欢马哥动真格的呶。”飘着花瓣的池子里,一名丰腴女子给主任搓着肥厚的后背,嗲里嗲气。
“哎哟,哈哈哈,妹妹是哥哥的心头肉,说买不买,怎么能够呢,你看这是什么?”马姓主任一张手心,真的变出一条金项链来。
另一名女子正在给马姓主任揉着水中的大毛腿,一见金项链,故作夸张地睁大眼睛,立即嘟起小嘴,“马哥,偏心哟,妹妹伺候不周么?
“哈哈哈,好妹妹,你的那份明天给,只要让哥哥高兴,好东西少不了你们的,哈哈哈,啊。”
……
包间外边,叶强抽着烟。
他很烦闷。
麻痹。
又被黑了一把。
他已经在前台问过,这间豪包按小时计费。
时费一百RMB。
这一百块里还不算点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