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们想走法律的途径,我们就按法规办事,如果你们想耍横,那就得试试谁的拳头硬了!”柳三哥痞笑道。
中年男人舔了下唇,“你、你们……明叔是白家人,你们把遗产都抢走,我们这么多人以后怎么活?”
“你们还知道以前都是靠着我外公接济才能渡日的!怎么还敢对我妈下手?”
柳三哥沉下脸,“我外公要是活着,你们吃进去那些东西都得吐出来!”
中年男人抖了下身子。
连连摆手摇头,“不是我,我没参与,都是庆叔他们搞的……”
“让开!”
柳三哥冷喝道。
中年男人下意识后退两步,顿住后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白家人,怒其不争的低吼,“你们倒是说话啊,真的想以后饿死吗?!”
白家人群中,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跪在柳母脚下,“姑奶奶,您可怜可怜我们,我爸上山打猎瘫了,一直在吃药,没钱我们就买不起药,我爸就没了,求求你!求求你!……”
她说完,低头就往地上磕,快的柳母根本反应不及。
柳三哥眉头一蹙,两步走过去把人提溜起来,“你干什么?”
小女孩泪流满面,“我妈生我弟时没了,我们不能再没有爸爸了,表舅舅,我们不要多的,我们只求药钱,我们想爸爸活着……”
柳三哥一时不知道怎么还嘴,侧眸看柳蔓宁。
柳蔓宁抿了下唇,心中微叹。
什么时候都不少这种苦难人。
有小女孩开头,白家众人似乎摸到了柳家人的命门,纷纷跪下哭求。
“我儿子眼看就要娶媳妇了,明叔当年说的,凡家族男丁成亲,他给出五十块钱的彩礼钱……”
“我婆婆身子虚,一到冬天就需要用药,没钱不是逼着她去死吗?”
“我们家孩子眼看就要念高中了,学费饭费都需要钱,明叔说族里孩子上学的钱,他全包的……”
“姑奶奶,您发发善心,可不能全把钱都拿走啊!”
“您都拿走,我们可怎么活啊?”
柳母叹了口气,示意柳三哥,“让人都起来吧,告诉他们咱们在这边呆上七天,七天后,扶棺回京城,到时再给他们答复。”
柳三哥点头。
柳母与柳父转过身,盯着起棺人起棺。
柳三哥把柳母的意思转达了,有相信的人慢慢散去,有不放心的还围着不肯走。
也有想表现的,陪着笑容和小心问需不需要帮忙。
柳三哥把人都打发了,等棺木起出来,柳家几口又跪下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