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稳下心神,听从了秦莞的建议。
就这样,萧氏和秦萱被放了出来。
秦莞原以为秦萱会嚣张地炫耀一番,没想到她竟然表现得十分得体。
秦萱不仅没露出丝毫得意的神色,反而当着家人的面戚戚哀哀地哭了一通,并诚诚恳恳地对秦莞道了歉。
萧氏也是一脸愧疚,直说自己教女无方,今后定当谨言慎行,再不做任何出格的事。
秦昌当即心软了,不仅没怪她们,还好生宽慰了一番。
就这样,萧氏和秦萱上了马车,进宫去了。
秦茉回了永安伯府。
秦莞和梁桢留下来同定远侯商议对策。
定远侯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小黄门的身份,也知道了贤妃的计策和官家的态度。虽心内不忿,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采纳了秦莞的建议。
‐‐萧氏短时间之内不能休,至少不能大张旗鼓地休;秦萱的亲事也不能退,只能暂时拖着。
对于秦莞来说,这样的决定不是软弱,而是谨慎行事以及适当的妥协。她不想为了这么两个人惹得官家猜疑,进而搭上整个侯府。
她想着先把这个坑过了,以后想要整治她们有的是机会。
对于这样的结果,全家上下最高兴的就是秦昌,而最窝火的莫过于花小娘。
花小娘从秦昌口中得知了这一决定,生生掰弯了手中的银簪。
彼时,秦昌正在洗脚,等着她递帕子,眼睁睁看着她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作,不由冷下声:&ldo;想什么呢,叫你都听不见!&rdo;
花小娘回过神,娇嗔道:&ldo;哎,新打的簪子,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给压弯了!&rdo;
说着便摊开手,将那根掰弯的银簪拿给秦昌看。
秦昌瞧了一眼,嗤笑道:&ldo;不过一个簪子,也值得你心疼成这样?明日再打一个便是了。&rdo;
花小娘软软地偎过去,娇笑道:&ldo;奴家就当二郎许给我了,明日我便到金银铺子里去挑!&rdo;
&ldo;去吧去吧。&rdo;秦昌哼道,&ldo;你们呀,就喜欢这金金银银的,庸俗!&rdo;
&ldo;比不得二郎能诗擅画的高雅。&rdo;花小娘扯下布巾,殷勤地给秦昌擦脚。
秦昌惬意地眯起眼,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没有看到花小娘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仿佛一夜之间京城中便传起一个令人惊愕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