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一看,立即望着传玉清,笑着说:“你可以喝了!”
佟玉清本来不准备喝的,这时看了“万艳杯”的奇异变化,确信传说不假,伸出春葱似的纤纤手,激动兴奋的将“万艳杯”端起,谨慎的凑至唇边,细细的吸进口内。
江玉帆一俟佟玉清小心的将“万艳杯”放下,立即关切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佟玉清深情的望着江玉帆妩媚的一笑,柔声道:“未喝之前香,进了口冰凉,到了喉内火烫。”
“风雷拐”等人立即紧张的催促说:“快运功,将灵气引到伤痛处。”
佟玉清一听,立即闭目调息。
江玉帆等人俱都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传玉清睑上的变化。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响起一阵极轻微的衣袂飘风声。
江玉帆一惊,倏然起身,脱口厉声问:“什么人?”
话声甫落,厅外已响起一个苍劲声音道:“老朽赵竟成!”
“悟空”等人已离位攻开,循声一看,只见一个白发银髯,身着土布长衫的八旬老人,正飞落院中,急步向厅上走来。
“一尘”憨姑、“独臂虎”几人一看,几乎是同时惊呼道:“啊!‘万里飘风’?”
说话之间,“万里飘风”赵竟成已到了厅内,向着江玉帆一抱拳,歉声笑着说:“老朽贸然前来,有扰诸位酒兴,尚望江盟主与诸位老友不要见怪!”
说罢,又望着“悟空”等人连连抱拳致歉。
江玉帆见“万里飘风”赵竟成,满面红光,五官端正,不像邪恶之人,加之“一尘”憨姑等人俱都认识,只得微一拱手,沉声问:“赵老英雄越房而来,不知有何急要见告?”
“风雷拐”怕江玉帆不知赵竟成来历,得罪了这位有名人物,赶紧介绍说:“盟主,这位赵老英雄,昔年威震江湖,誉谈海内,尤其陆地飞行术,冠盖寰宇,鲜逢敌手,故而博得了‘万里飘风’的美号……”
话未说完,“万里飘风”赵竟成已愉快的哈哈一笑,谦逊说:“刘堂主太客气了,贵盟主英杰年少,位冠群雄,昨夜寿筵席上,邓老庄主倍加推崇……”
江玉帆一听,不由惊异的问:“怎么,赵老英雄昨夜也去了‘湖滨山庄’?”
“万里飘风”感慨的摇头一笑,道:“说来可笑,老朽并未被邀,只是赖总管的盛情难却,硬把老朽拉去充数罢了!“风雷拐”一听提到“黄面狼”,心中一动,立即向江玉帆递了一个眼神,同时望着“万里飘风”,谦和的问:“赵老英雄恐怕还没用晚饭吧?”
“万里飘风”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老朽中午离开的‘湖滨山庄’,刚刚才到!”
江玉帆立即肃手一指席面说:“那就请赵老英雄就席吧!”
恰在这时,运功调息的佟玉清已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一闪而逝。
‘万里飘风’神色一惊,不由望着江玉帆,指着传玉清,惊异的问:“这位女侠怎么了?”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哦,佟执事身体不适,方才正在运功!”
佟玉清立即起身说:“我的杯筷未用,就委屈赵老英雄将就一些吧!”
‘万里飘风’歉然一笑,感激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太令老朽不安了!”
于是,将佟玉清的杯筷移至江玉帆的一侧,佟玉清则至花厅客室内休息。
众人人座,重新满杯,由于“万艳杯”仍放在桌面上,“悟空”等人对‘万里飘风’特别注意。
当然,这多高手在座,纵令‘万里飘香’有凯觎之心,应该他也不敢动“万艳杯”的脑筋。
“风雷拐”一等赵竟成喝了杯酒,吃了些菜,立即含笑问:“今在是邓老庄主的七五寿诞,午间寿筵一定很热闹吧?”
万里飘风立即笑着说:“热闹,厅前院中还搭了戏台,大家一面饮酒一面看戏,邓老庄主尤为高兴,不时发出哈哈笑声!”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蹩,正待说什么,“一尘”道人已笑着说:“邓天愚在他七五寿诞有这么热闹的场面,这得归功于他的两名得力助手‘黄面狼’和‘红飞狐’吧!”
“万里飘风”一听,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咦?‘一尘’道长不提起,老朽还未注意,今天下午前在‘湖滨山庄’时,直到老朽离开,似乎没有看‘黄面狼’和‘红飞狐’似的?!”
“悟空”等人俱是久历风尘的老江湖,心里虽然对“红飞狐”没有回“湖滨山庄”而感到不解,但表面上却丝毫没有露出。
“风雷拐”立即淡然一笑,风趣的说:“两人大概又到湖边拉贺客去了!”
如此一说,大家故意愉快的哈哈笑了。
“黑煞神”对赵竟成的出现很不高兴,一等大家敛笑,立即不客气的问:“赵老头儿,俺昨天晚上也曾每张桌上去敬酒,俺怎的没见你在场呢?”
“万里飘风”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道:“老朽是拉上去充数的客人,能在厅角檐下的席位上添张凳子就已经不错了
话未说完,“独臂虎”已晒然一笑道:“赵老英雄也太会说笑话了,以你的声望和地位,怎会把你的席位按在厅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