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是有恃无恐,再加上他身份超然,就是他当时直接干掉了那个抢劫者,张云倩也不能拿他怎么样,jǐng察在追击重大嫌犯的时候都可以开枪呢,更别说他还有总二特别行动处的杀人执照了,他哪里会把面前这位女jǐng察放在眼里。要他配合调查,没门!
把张云倩吓唬住了之后,江风剑眉一扬,只听他嘲讽道:“张jǐng官,如果你怀疑这件事是我干的话,我随时欢迎你带着证据和手铐来找我,不然就不要在这里诽谤我!”
说完对着张云倩摇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转身就走,张云倩被江风气得脸sè发白,但又没有办法给他,看着江风离去的背影,张云倩捏紧拳头,最后恨恨的说道:“江风,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来指证你的!”
……
金贤珠愁肠百转,不但为自己母亲的病情担忧,而且也为如何筹钱烦心。
原本,金贤珠把母亲从东北接到京城来是为了让她享福的,当初,母亲带着她,经历了生死危机,才逃离了那个贫穷的国度,来到了北方的邻国。然后又辛辛苦苦的把她拉扯大。可是,当她来到首都大学念书后,觉得自己可以把母亲接过来享福了,母亲的身体却不行了。
医生已经私下和她说了,母亲的情况很不乐观,因为肾衰竭而导致的尿毒症,现在只能通过透析或者换肾来医治。金贤珠当然明白,从长远来看,换肾是挽救母亲的唯一选择,而血液透析只能暂时维持母亲的生命。
她向医生提出要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母亲,可惜检查过后,因为两人的血型不同,这种可能已经被排除。其实即使是可以,这笔手术费算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单拿透析来说,若按每月10次计算约需要6000元,加上必需服用的促红素等药物,每月需1万元。这已经大大的超出了金贤珠的承受能力,现在才开始的这个星期,她是在咬牙坚持着,原来她积攒下来的积蓄,已经差不多用光了。
她也向医生了解了,要肾移植的话,光手术费就要十多万元,而且还不包括术后服用免疫抑制剂和各种检查的费用,而且医生也并不保证肾移植会百分百的成功,若术后有排异反应或物殊合并症时费用还会增加。这样下来,没有20多万是救不了自己母亲的,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
金贤珠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她叹息一声,下床拿着衣服去公共浴室去洗。等她回来的时候,经过同楼层的一间宿舍时,里面正发生争吵。
“……我怎么了,不就是把衣服晾在这里吗,我在这里住,就有这样的权利,你们凭什么把我的衣服拿走?”一个女孩子在寝室里面大声的质问着,寝室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金贤珠不怎么喜欢热闹和八卦,她只是拿着自己的衣服经过。一瞥眼间,只见房间内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正对着她的室友怒目而视。
“你们不是怕我身上‘不干净’吗?哼,我告诉你们,我本来已经打算不在寝室住了,现在你们这样‘怕’我,我反而要搬回来,你们就等着吧!”那个女孩说完后,流着泪抱着自己的一大堆衣服冲出了寝室,跑上楼去了。(未完待续。)
第769章 金贤珠的困境
() 女孩子经过的时候,原来围在门口的人纷纷让开,然后有几个人就在后面鄙夷的议论开了:
“这种女人,亏她还有脸回来,咱们都不要理她。”
“就是啊,脸皮真厚!”
“要是脸皮**,她敢去做那种事情吗?”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金贤珠也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停留,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等她推门出到阳台,才发现那里已经挂满了室友的衣服,没办法,她也只好上天台去晾晒了,她住的楼层高,所以上去也不过是两层楼梯,当她走上天台的时候,发现刚才那个女孩子正一个人在那里独自抽泣。
金贤珠晾完了衣服,准备下去的时候,一回头间,她看到那个女孩已经跨坐在阳台的水泥栏上了。
“她会不会做傻事啊?”金贤珠心下一惊,忙偷偷的过去,来到了她的背后。
那女孩听到有动静,冷眼回头过来,金贤珠看到自己被发现了,于是说道:“哎……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我说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看不开呢,快下来吧!”
那女孩凄然一笑,她转头看看下面,这是一栋8层的宿舍楼,很旧很普通的那种,然后她回头道:“你怕我会跳下去?”
金贤珠很严肃的点点头,她这样坐着,一时想不开,真的有这个可能。
那女孩笑了,她有点恶狠狠的说道:“我杜彩霞还不至于这么愚蠢,会笨到自杀,她们要气我,我偏不让她们如意!”
“那你还是快点下来吧,那里危险。”金贤珠继续劝解道:“其实同学们之间发生一些争吵,很正常啊,没必要为这些事情烦心呀。”
“正常?可是人家觉得我不正常啊。哼,我是**女,那又怎么样,现在这个世界是‘笑贫不笑**’,说我不干净?可我的钱可不比那些贪官污吏的脏,至少这些钱都是我自己努力挣来的,是我用我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金贤珠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之前就听室友们议论过,好像隔壁寝室是有一个女孩,她晚上去酒吧坐台,她的室友都很嫌弃,原来就是她啊。
看到金贤珠这个样子,杜彩霞苦笑一下,说道:“你也看不起我,对不对?”
她的语气开始变冷。
金贤珠忙摆摆手道:“不是的,你不要误会。”
杜彩霞瞥了她一眼,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反正我是习惯了,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只见杜彩霞的眼神飘忽不定,脸sè有些疲惫,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她突然问金贤珠道:“你受过穷吗?”
金贤珠一愣,她下意识的点点头。作为逃北者的她,从小就生活在最困难的状况下。不但是生活上的贫困,更有其它诸多的艰辛。她能够有今天,她的母亲和她自己为之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但即使她已经到了中国最好的大学念书,但是这三年多来,她却一直过着最艰苦朴素的生活。
杜彩霞就笑了,说道:“那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家在桂西省的百sè市。妈妈下岗后跟姐姐在外面摆摊,由于我们那里下岗的人太多了,下岗的人又大多是出去摆摊的,所以她们的生意很难做,收入少得可怜。我爸病退在家,每月也只有300多元的退休金。本来我考上首都大学,这在我们那里是很光荣的一件事情。可为了供我来京城上大学,我爸爸却要在路边帮人家修自行车,他都是快60的人了呀。我大学一年级那年的寒假回家过年,看见爸爸被晒得黑了好多,手上还磨出了很多茧子,额头的皱纹也多了,他的头发也白了。晚上睡觉,我就听到父母在争论,妈妈说姐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爸爸说现在没钱,但无论如何,我的生活费学费都不能动……当时我真觉得,自己不仅愧对父母,还连累了姐姐。从那刻起,我就决心自己赚学费!”
杜彩霞很坚决的说道:“难道靠我自己的身体去赚钱,这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