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玲和菲安娜眼中,克丽丝仿佛突然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恬静端庄温文尔雅仿佛是一位真正的长公主殿下。
虽然山路崎岖坎坷但是克丽丝仍旧颠着脚尖优雅地行进在颠簸的山路之上,仿佛是某位天上的仙子突然走入人间一般。
希玲和菲安娜可没有这样的本领,她们只得一边念颂着漂浮咒语一边跳越着前进。
不过恩莱科既很自然地走在山路之上,这里的每一条小路对于他来说都是那样熟悉。
这里留下了他多少童年时代的回忆。
穿梭在树林和河边碎石之间,塞维纳终于近在眼前。
虽然家乡近在咫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恩莱科害怕地停住了脚步。
父亲会不会还在原来的杂货铺?
恩莱科对此一点把握都没有。
自从魔法学徒试练以来,他的名望越来越隆重,成为了各国争相拉拢的人物,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可能没有受到波及。
只要一想到那位无所不用其极的法兰妮公主殿下,恩莱科绝对可以肯定,她没有将主意打到自己父亲头上的可能性为零。
也许父亲早就去往新拿,也许父亲现在已经是索菲恩王宫之中的座上宾。
恩莱科的心情无论如何都难以平静下来。
突然间有人在身后捅了捅他的背脊。
恩莱科回头一看竟然是克丽丝长公主殿下,不过长公主殿下神情之中的变化确实吓得他不浅。
那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绝对不是克丽丝,长公主殿下绝对不可能露出这样的神情。
一个踉跄恩莱科摔进河里,在河水之中翻滚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站稳脚浑身湿透着爬起来。
恩莱科狼狈的模样令希玲和菲安娜轻声嗤笑,不过克丽丝居然没有笑话他,只见她信手挥舞着划出了一道神秘的魔符,银光一闪那原本浸透了水的衣服立刻变干。
克丽丝轻轻地为恩莱科整了整头发。
在那一瞬间恩莱科害怕地簌簌发抖,今天的克丽丝实在太诡异了。
为恩莱科整理完头发,拉了拉衣角,克丽丝将恩莱科的身体扳转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显然让他放心前进。
恩莱科只感到浑身寒毛直竖,今天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得不可思议。
长公主殿下从来不是这样,而且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听到她那招牌似的尖笑声。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恩莱科朝着镇子里面走去。
镇子仍旧是原来那幅老样子,镇口的树林稀稀落落得长着几排白杨,河边的灌木已经抽出了嫩芽。
路边那座破旧的教堂门口悬挂的铜钟歪斜着,拉钟的仍旧是那条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绳索。
街角的车马行门口仍旧杂乱无章得堆满了车轮和边条,铁锤的敲打声在镇口便能够清晰得听到。
但是恩莱科又感到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塞维纳原本就因为处于交通要道因此显得颇为繁忙,但是往日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繁荣昌盛的景象。
镇上大多数房子都明显翻新过了,到处是行人和车马。
那些往日的邻居,那些曾经和自己一起放肆玩闹的童年伙伴,突然间变得斯文起来,虽然那种样子看在恩莱科的眼里显得极为可笑,但是确实每一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
甚至连那个慵懒的牧师现在也焕然一新,一身白色的丝绸长袍上点缀的两道金色丝边证明他已经高升为准祭司了。
事实上变化最大的莫过于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