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去取一个药罐子过来。”傅清玉吩咐道。
冬梅知道自己的小姐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没有多话,马上从杂物房里取出一个沾满灰尘的药罐子,洗净,交给傅清玉。
傅清玉把这一布袋的药渣全部倒入药罐之中,盖上盖子。冬蕊走过来道:“小姐,你先且歇着。这些事情由奴婢来做。”
傅清玉点点头,交待了一些必须注意的事情,这才让冬蕊去熬药。
她想,即便有些成份不明的药物,在熬制的过程中渗入了药里面,但是,在药渣里必定会残存一些物质在里面的,到时候,一试验不就知道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冬梅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有些神秘看看傅清玉,低声道:“二公子方才托人过来,送了一张药方子给小姐。”
傅清玉的脸上露出欣喜:“二哥哥办事真是神速,快拿与我看看。”
冬梅连忙从袖子里把药方取出,递给傅清玉。
傅清玉定睛看去,见这上面列了好几十味药。主是是医治气血亏空的,初初看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当然,除了大夫人临时加的那几味名贵药材除外。
其实,加上那几味中贵药材也是无妨的。想必是何太医只开了些对症的药,而那些中贵药材是大夫人加上去的。
若说大夫人是存心害原夫人林氏与五姨娘的话,那何苦破费去加这些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对于血崩之症十分有效,是良药。她大可不管不顾,只用何太医的药方子,即使能好的话,也需漫长的时间来调理身子。
这一点,让傅清玉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也只有待那药熬制出来以后,看效果如何了。
炉子是放在杂物房里熬药的,杂物房四边的窗户紧闭,全部糊了窗纸,并加了薄薄的棉被外钉在上面,用以吸取那些药味。那样的话,即使这药味再重,在外面也闻不到。这是傅清玉在给冬蕊治疗头上的伤疤时琢磨出来的。
傅清玉想了想,再吩咐冬梅去外面的市场里抓一只鸡,还有一只小狗回来。
冬梅领命而去,不一会的功夫,便拿了两只竹笼子回来。一只竹笼子装了一只公鸡,另一只竹笼子装了一只小狗。
“小姐,药熬好了。”冬蕊从杂物房里走了出来,禀报道。
“那好,我们进去,还有,把这些东西都拿进去。”傅清玉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竹笼子。
进了杂物房,把门掩上。冬蕊警醒地到外面把风。
傅清玉亲自动手,把药汁用银碗盛了,但银碗丝毫没有变色的样子。
等药摊凉了,分别给那只公鸡和小狗喂下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公鸡与狗一副十分鲜活精神,四处乱动,一点也不像要中毒倒毙的样子。
傅清玉的眉头蹙紧了,难道,这一次,又是他们判断错误,那副药方,根本无毒?
又或者说,当时的大夫人并没有坏到那个地步,羽冀未满的她还没有开始要想除掉原夫人林氏?
看到傅清玉的眉头紧拧,冬梅不用说也知道自家小姐遇到了难以解开的疑惑。她想了想道:“小姐,关于当年发生在傅府里的命案,我曾经听杜妈妈说起过,好像当年大夫人对于重伤的原夫人林氏与五姨娘,态度十分积极紧张,可以说是完完全全一个当家主母的样子,尽心尽责,那些熬制出来的汤药,都是她亲自喝过,试过温度之后才拿给林夫人与五姨娘喝的。当时老爷也在场,老爷看得十分感动,所以干脆把全府上下的主持中馈的权利全部交给了她。”
“这样啊。”傅清玉眉头蹙得更紧了。如果大夫人亲自在药里下了毒,又怎么会以身试毒,亲自品药呢?即使有解药,那样的法子也太危险了。
“还有没有其他试药的人呢?”傅清玉再问道。
冬梅想了很久,方道:“小姐,何不去问问后院守北门的胡妈妈?”
傅清玉眼前一亮,对呀,除了杜妈妈之外,那个守北门的胡婆子也是傅府的老人之一,怎么就没有想到去问问她呢?
“冬蕊,你把这只鸡,还有这只狗送到外面去。冬梅,你跟着我去看望胡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