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官场浸润多年,也不显一分精明,而是依旧保持一股正气,是可造之材。
钟之鸣也看得出来,洛家明有他的过人之处。但他对女儿和他的关系,仍持反对意见。
原因很简单,他钟之鸣的千金宝贝,岂是一个清贫家庭出身的县、委、书、记,就能配得上的?
钟欣心情也不好,走出来见三表哥闷闷不乐,想着他现下处境,也替他不满,“三表哥,蓝浔这样做,对你太不公平了。”
迟郁寒却说,“欣欣,你口渴了的话,回去喝杯水……”
知道他在岔开话题,钟欣有些恼,嘟起小嘴走了。
迟郁寒开门上车,坐在车里,低头看向掌中手机,划到蓝浔的头像,点开看看,又关闭。
有些话想问,却感觉问了,也白问。
迟郁寒失魂落魄,闷头抽烟。
不一会儿,萧少白也走了出来。
他一向浪里浪荡,潇洒不羁,却也因为路少的去世而伤感不已。再一想到要和钟欣相亲,内心就产生了更多的烦恼。
双手插裤兜,隔着车门,怏怏不乐地问,“迟少,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迟郁寒先是一口拒绝,“不喝。”
医生叮嘱过,注意保护好眼睛,不宜喝酒。
他原本是不想喝的,却禁不住萧少白死缠烂打,灭烟,扔出三个字:“走去喝!”
深夜,「此处是故乡」。
萧少白亲自开酒,给对面沉默不语,只闷头喝酒的迟大帅哥,注满一杯。
“喝吧,今晚我陪你尽兴。”
喝着喝着,他还唱了起来,“来呀来个酒呀,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
“唱得真难听!”迟郁寒冷冰冰的一口鉴定完毕。
萧少白黑着一张脸,包公似的,连跟厢公主都忍不住笑。
萧少白不满地怼道,“你比我唱得还难听,蓝浔说过的……”
这话说的,让人想起了不愉快的事,路遇在这包厢唱歌的情形,他唱得好听。
蓝浔喜欢听他唱的,还嫌弃自己唱得很难听。
迟郁寒把酒杯重重一放,起身而去,萧少白连忙奔出,把他拦了回来,“哎哎,喝酒,喝酒,咱们不唱歌。”
几杯酒下肚,萧少白脸盘通红,舌头发卷了。
趁着酒意,说起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