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一家子不紧不慢的来到河边,那里早就围满了一堆人,个个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讨论这跳河之人是不是马朵儿。
“马二媳妇,你总算来了,快点来看看这只鞋是不是你家朵儿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大家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李氏听这个大肚子慢吞吞的走过去,可当触及到那只破烂的草鞋时,她眸光一缩,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哆哆嗦嗦了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二平时根本就不关心马朵儿穿什么鞋子,所以压根儿就不知道是不是,面对众人的目光,他脸一阵燥热,忍不住的扯了扯李氏的衣袖,催促道:“赶紧说话呀!哑巴了?”
李氏被丈夫这么大力一拽,险些没摔倒在地,可她顾不得这些,发疯似的冲上前去抢过那只草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的朵儿啊……”
看到这一幕,老马一家人顿时愣了,马二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马媳妇双腿一伸,也在地上打起滚来,边哭边闹,“朵儿,你怎么会那么想不开呀!”她一想到马朵儿死了,之前那个屠户说好的三两银子也没了,顿时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没了那个钱,她还怎么给宝贝孙子娶媳妇?越想越觉得伤心,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那哀嚎声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看来以前我们都是误会老马媳妇了,没想到她对这孙女感情还挺深的,哭得如此伤心,险些没晕过去。”
“不就是嘛,村里以前的那些传闻压根儿就不可信。”
大家一边七嘴八舌的说道,一边上前拉起李氏跟老马媳妇,并细细安慰。
马朵儿这丫头怎么说也是他们村的人,从小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而且这丫头手脚麻利,干活勤快,很少有人会讨厌她,一听到她投河自尽的消息,大家都忍不住悲痛。
村里的这条小河与镇上那条江是连通在一起的,只要是不小心失足落了下去,没人看见,那基本是已经没了。
这时在下游洗衣服的一个妇人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湿漉漉的草鞋。
“你们、你们瞧瞧这只草鞋跟岸上那个是不是一对?”
大家拿过来这么一对比,发现还真是。
“这是我从河边的那水草边捞到的,这只草鞋就挂在那儿!”妇人终于缓过劲来,大声说道。
有了这佐证,大家都相信了朵儿已经溺水而亡,只是这打捞难度大,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跳河的,说不定现在那尸体早就顺着小河流到江上了,这样想打捞也不知从哪捞起。
李氏哭着哭着一下便晕厥了过去,大家又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回到屋子里。
山坑底村的村长是个身强体壮的中年人,这的村长不是大家投选出来的,而是是世袭制的。
现任村长的村长职位是由他父亲传下来的,虽然他看着年轻,但大家都对他颇为服气。
村长抿了一口茶水,目光锐利的扫过老马一家人。
“说说看吧,朵儿为何会投河自尽?当然我也不是逼迫你们,实在是这种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不仅会影响我们村的名声,还会有各种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产生,到时影响了咱们村的儿郎娶媳妇,那你们马家可就是罪大恶极了。”
听到村长的话,众人一个劲的赞同。
“就是,到时影响了我儿子的婚事,我可不放过你们马家!”
在村里,一户人家最大的事儿就是生儿子,能让自己这一脉延续下去,再者就是娶媳妇,若是娶不上媳妇,就算生再多的儿子也白搭。
所以一听到这事儿会影响村里名声,让自己儿子娶不上媳妇,大家个个都急了。
除了已经晕厥过去的李氏外,剩下的老马家众人都面面相觑,对于马朵儿为何会投河自尽这事,他们是一问三不知。
“马进,你来说说看。”村长看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也知道指望不上,便随口点了一个人。
马进顶着头皮,抓耳挠腮的细细回想,“村长,我跟我这堂妹虽然都是同住一个家的,但对她着实是不熟悉,也不知道为何她会这样……”他说完又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就在昨天早上,我奶拿扫帚打了她一顿,或许她就是因为这个而一时冲动,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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