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将白纸贴在了学生对面的墙上,薛家竟然没有一块黑板外加一根粉笔这简直太不应该了,待明天准备一块。
“大家有谁认识这两个字?”
陈煦的授课方式很新颖,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认识,当然也有学生讲出来,薛蟠也觉得有趣,不过刚给人家来了下马威现在主动凑过去岂不折了面子?这事儿还不能算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大家安静一下,”陈煦用手敲了敲桌子,“以后回答先生的问题要先举手,获得先生的允许要站起来回答。”
薛蟠很不屑的“切”了一声,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成见,另一个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看不过眼的。
陈煦假装没听到,想要修理修理这还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舅子实在是太轻而易举,先让他得意一小会儿吧。
陈煦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读出这两个字,他口头表扬后续道,“再讲解这个词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一个小故事……”
陈煦说故事的时候,薛父以及顾夫子来到学堂外,顾夫子制止薛父打断陈煦的行为,他想看看这小子最真实的一面。
陈煦岂能不知道两人在门外?薛父也就罢了,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区区一个顾夫子还真不值得他倒履相迎。陈煦继续之前的话题。
“话说一个小男孩上山去玩,他来到一个山谷,在他对面是茂密的树林,树林里能出动听的回声。”
陈煦现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高高的举手,他问他有什么问题。
“先生,什么是回声?”
陈煦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他终于体会了对牛弹琴的悲哀。所谓先生,传道授业解惑。陈煦推开窗子看着几十米外的一堵高墙,他冲男孩招招手,小男孩跑过来,陈煦对他说。
“喊!”
“喊什么?”
“随便,你想喊什么都行。”
学堂里的学生都挤过来。薛父、顾夫子也饶有兴味的旁听。他们当然知道回声,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唯有薛蟠不好意思凑过来,看他纠结的模样。陈煦心里有些好笑。
提问题的男孩看看薛父又瞅瞅薛蟠,他鼓起勇气道,“大爷,薛蟠他欺负我。”
回声亦道,“大爷。薛蟠他欺负我……”
男孩吓了一跳,“谁?谁在学我说话?”
回声也道,“谁?谁在学我说话?”
“躲躲藏藏,有种你过来!”
“躲躲藏藏,有种你过来!”
“你胆小鬼……”
“你胆小鬼……”
陈煦看着小男孩跟回声对着骂街,他不禁失笑,男孩已经把他要讲的故事讲完了。
小男孩被回声气哭,这也算一种境界,陈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样,我刚才都听清楚了,骂人也是你先骂的,你何不说几句好话试试?”
小男孩依言跟回声道歉,他与回声和解后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