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如此甚好,幸好当时苏洪自己离开了,若不然免不得起冲突,反而难办。”
“贝勒爷,桂忠求见。”
“进。”
桂忠推门而入,面脸急色:“刚衙役来报,苏洪跟在了他们后面,走了五里才被发现,现下秋暖已经看到了他。”
四阿哥坐着没动,握着书的手背青筋凸起,淡然的神情露出怒意:“苏洪是怎么跑出去的?”
桂忠跪地道:“还不知。”
四阿哥气的把书砸他头上:“走了五里发现,那为何现在才来报?”
书砸了过来,桂忠丝毫不敢躲闪,此事是他办事不力,对苏洪轻敌了:“衙役被十阿哥拖住了腿脚,刚脱身。”
四阿哥头疼欲裂:“怎么又有了十阿哥。”
此时不是细说的时候,边大步往前边喊人备马,天色渐黑,带着人快马出了城。
躲在胡同口的一人推了推身后的人:“快去牵马。”
身后的人像是快要哭出来:“爷,快要关宫门了。”
秋暖坐在马车上,笑的停不下来,这康熙到底搞什么鬼,逗她玩吗?
枷锁已被拿下,秋暖歪在马车里打盹,苏洪坐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把衣服给她披上,手放在她头旁护着。
一路官道平敞,马车不算颠簸,等到停下秋暖才迷迷糊糊醒来,看着苏洪揉了揉眼:“没有床上睡的舒服。”
苏洪失笑:“这是一定的。”
下了马车,驿卒站在门口拿着名单比对,看了眼苏洪:“与公差无关人等,入夜不能进入驿站。”
秋暖抓住苏洪的胳膊,看着衙役:“他不能进,我就不进,这么冷的天,留他一个人在外面,明天就要冻成冰了。”
衙役没奈何,解释道:“不是我和驿卒故意为难,普通百姓无法在驿站过夜,这是律令。”
秋暖也不为难他们:“那你们进去休息吧!我陪他在外面,你守你的法,我守我的情。。”
她若是冻出个好歹,衙役可承担不起,退了一步,折中道:“我们给他拿床被子,让他缩在院中角落睡可好?”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了,苏洪道了声谢,秋暖同意下来,等人都歇下了,轻手轻脚的来到院中,悄悄坐在他旁边,托着腮打量着他。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以前的事,那个时候一家人悠闲的看电视,秋暖气咻咻的,老秋就哈哈大笑:“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看个电视,都把自己气成这样,刚不是还说这电视有意思吗?”
秋暖就指着电视说:“垃圾剧情,之前是不错,现在烂尾了,这个人明明是自私自利的人,为什么要在最后关头去救人,人设崩的一塌糊涂。”
当时老秋温和的说:“我们家闺女聪明,但是有时候啊!人心不能想的太绝对,博施济众的人说不定也在背地里骂过人,十恶不赦的人说不定也扶过老奶奶过马路,人心都有柔软的地方,在意的人”
眼看他又要长篇大论起来,秋暖昂着高傲的脖子打断他:“我才不管这么多,反正对我好的人,我就觉得他是好人。”
老秋又摇摇头:“这样也不对,我们还是要有基本的善恶是非之分的,所以”
他一说教起来,就会滔滔不绝,秋暖和秋易都在背后叫他唐僧,不顾老秋还在说话,直接拉着秋易就跑了出去。
她想的出神,连苏洪什么时候睁开眼的都不知道,等回过神,就看到他在望着她。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驿卒披着衣服,拿着钥匙,急急忙忙的来开门。
四阿哥抬脚走了进来:“秋暖与苏洪呢?”
驿卒不识四阿哥,刚把灯提了提,就看到眼神犀利的蓝翎侍卫犀利寒气中带着不满的眼神。
吓的跪在地上回道:“秋暖在房中睡觉,犯人与衙役中并无一个叫苏洪的人,不过今日一同来的有个乞丐。”
桂忠问:“那这个乞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