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城墙根许久,突然撩起道袍,一个箭步跨出,径直朝护城河跳了下去。
“哇呀!他,他这是要做什么?是要自杀吗?”
众人远远地虽然看不真切,却还是看见他纵身跳进了护城河里。
要知道,此刻的襄阳城护城河里,可是散布着大小无数的机关暗箭,别说旁人没有准备就下河,就是他们这些在护城河边缘建筑工事的军士和民工,也不敢轻易涉险。
可对方居然直接闷头就跳下去了,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讶。随即相互催促着:“走走,咱们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相互鼓励着,慢慢朝着那疯道士跳下的城墙上往下看……
就在此刻,护城河里突然一声爆响!
下一刻,一道数米高的巨浪突然激起,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道身影突然从护城河里窜出。
还来不及看清,就看见那道士已经飞身上了城墙,一道爽朗地大笑声从他的嘴里传出,震得周围的众人耳根子生疼。众人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那道士的手上多了一样奇怪地,好似焦炭一样的块状物。
他拿在手上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飞掠到毛驴面前,翻身骑上毛驴,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一句话语也随着风远远传来:“告诉你们将军,也不用派人来追贫道。稍晚,贫道了尘自会亲自面见建泰帝。再会!”
等沫将军带着人马赶来,看见的便是那头毛驴消失在地平线外的身影。
听完属下禀报,沫将军当即大怒!
“一群饭桶!你们这么多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疯道士?这些年的饭都喂狗吃了不成?快追!”
追什么追?
几名手下面面相窥,不得已还是只得梗着脖子上前:“将军,不是我等不想上前去追。而是那人的本事确实高强。都没见他怎么出手,就横扫了我们大家。我们怀疑,如果他要动手,恐怕我们这里的人加起来,也不是那了尘疯道士的对手。”
“哼!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孬种!不是说他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疯道士,还真能把你们怎么着?”
沫将军大发雷霆,一面命人前去追赶,务必要将那和尚捉回来。一面又命人前去查看城墙。
随后细细思索,了尘……这道号好耳熟,他似乎在哪里听人谈及过?
沫将军冥思苦想着。
突然,他眼前灵光一闪,当即一拍额头。
“原来是他!”
了尘,不就是当初替那宣王世子指点迷津的仙长吗?
他恍然大悟!
难怪众人说不是对方的对手,那等有大本事的人,哪里是这些小鱼小虾能对付得了的!
果不其然,前去追击的人很快来禀,他们的人追出不过两里地,原本还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人却突然消失了踪影,再也找不到踪迹。
而前去检查城墙的工匠脸色就不好看了!
“启禀将军,那段城墙的基底部被破坏了,看样子正是那疯道士所为。还请将军定夺!”
之前的那名百夫长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那段城墙的负责人正是他!
悔不当初啊,他之前咒骂那名疯道士,这报应来得可真快!
落雁村里。
前几天小糖豆“洗三”,整体来说还是热热闹闹的,只除了某个不和谐的因素外,一切都非常好。
苏盼儿也安心躺着好吃好睡修养身体。
霜儿头上的伤口七天后解开绷带,留下一道好似弯月的疤痕,晃眼看去,就好像民间传说那包青天额头上的弯月一样,看着让人啧啧称奇,又无比痛心!
就连霜儿自己,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在拆开绷带一照镜子的一瞬间哭了出来。
一个女孩子额头顶着这么一道疤,以后如何见人?
“三婶儿,我、我不活了我,呜呜……”
霜儿伤心地大哭着扑进苏盼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