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雨?”丁飞轻声问道。
莫雨没有回答,一双美目在四下扫视着。
“这小子出身不错……只是我实在是不喜欢。没办法了,总比刚才那小子让我省心一点,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莫雨感觉有人在耳边说些什么,却听不清。等到自己再想细细听时,那熟悉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莫雨下了逐客令,丁飞又安慰了几句,转身离去了。
半月后,天元城。
元国中部丘陵众多,地广人稀,大都集中在几个城镇中。作为元国中部的交通要道,天元城内人口众多,来往客商络绎不绝,热闹万分。
在城中的张氏商行内,东家张适正与人交流着最近的生意,忽然手下的伙计跑了进来:“东家,门外有一人自称是您在罗汉镇的老友,姓沈,请求见您!”
沈?!张适立马想起是沈云,急忙与朋友打声招呼,快步向门外走去。
“哎呀,老弟呀,我猜就是你来了!”张适见到门外的沈云,笑着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沈云,这半月多来他风餐露宿,只为了能尽快赶到天元城,此刻满身灰尘,倒像是一名壮工。
“张大哥!”沈云见张适迎了出来,急忙抱拳施礼。
“客气什么!随我进屋说话!”
张适领着沈云进了屋内,伙计泡好茶水之后便识趣地关门离去了。
“兄弟,你在罗汉门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倒是给兄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云叹了口气,将在罗汉门内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张适听完直叹气:“唉,没想到这所谓的名门大派,也有如此的弟子。倒是那叶元,估计没有什么坏心,算是愚忠而已。”
“罢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我早就打算离开罗汉门,做一名散修,倒是自由得很。只是没有罗汉门的炼器房,炼器成了为难之事。”
张适点点头,沉吟了下,问道:“兄弟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请兄长帮个忙,帮我寻一处寂静闲适的闭关之所,我要在新人比试会上提升自己的修为。几天之后,我回去将婉儿接过来。”
“哦?这点小事兄弟放心,我张适一定办到。”
“沈云先行谢谢大哥了!”沈云笑了下说道:“对了,大哥可知城郊何府?”
“何府?”张适皱起眉头想了想:“要说这天元城内叫得上的何家,可就只此一家,不过这个何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兄长但说无妨。我只是帮朋友送点东西过去罢了。”
“嗯。这个何府,在数年前算得上是天元城的地下皇帝。”张适解释道:“凡是与天元城有关的商客,每年都要往何家交一定的金银币,以保一年之内的安稳。只是在数年前,这何家忽然不再招揽此事,辞退了天元城商会会长的职务,至此间一直在衰落,今日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何家了!”
“哦?”沈云想起那老魔在铁牢中说过的话,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罢了,我也不过时受人之托,明日去瞧瞧便是了!”
当晚,沈云便在张适家住下了。第二日一早,便起身去往城郊的何府。
何府在天元城的东郊,沈云出城后便沿着路直奔东郊,不多时,便见到一处像是山庄的建筑,上前一看,那巨大门楼上挂着两个大字,正是“何府”!
门前有两名门童,沈云便上前抱拳道:“在下罗汉镇人士,劳烦两位前去禀报,说有人带来了一封何家长辈的家书,要当面送予。”
其中一位门童上下看了沈云几眼,道:“好,公子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门童引着一位长须长袍的老者出来,那老者见到沈云后微微躬身:“在下是何府管家,公子说有家书,可有信物否?”
沈云也不说话,将那块宝玉放在手上,给那管家看。
管家看到这块宝玉,面色一凛,急忙轻声道:“老朽信了,公子还是先把这宝玉收起,随我来吧!”
沈云依言将宝玉收入怀中,心中却是嘀咕:这是你们何家的东西,怎么看一下还跟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