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莲更是满脸幸福,我由衷的为她高兴,这种高兴程度是发自内心的,她有了家,有了依靠,我心里跟一块石头落地了一样。
第二天,于莲带着她老公,特意买了很多礼物来看望了我母亲,再三道歉,是临时决定,婚礼没让老娘参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哪天一定单独请母亲一顿大餐,将功补过。
于莲就地改口,称母亲妈妈,她动情的说:“从小到大,都是看着继母脸色生活的,从来没体会过妈妈的温暖,自从接触到高阿姨,我才知道什么叫母爱,高阿姨待我情同母女,早就想举个仪式认下这个妈妈,但考虑到自己还不配……
今天时机成熟了,我想我能做好一个女儿了,所以今天来认妈,希望成全我这个愿望,不要拒绝我。
还有,是通过妈妈我才有幸认识马雅的,也才有了我的今天。以后的日子里,妈妈和马雅就是我最亲的人。”
于莲说完,跪地就给母亲磕头。
母亲连忙摆手,她激动的说:“孩子,赶紧起来!赶紧起来!磕什么头啊!”
我赶紧把于莲搀扶起来,半调侃说道:“于莲你这是干嘛呀!你要认我这个妹妹你也得事先给我个心理准备啊!起码我要准备两柱香,要不我现在找两颗草去?”
母亲说:“于莲啊!现在都不时兴认什么干亲了,叫什么都不重要,我早就把你当女儿看待了。”
他老公嘴甜,马上也改口叫妈妈。他说:“妈,于莲不止一次跟我讲起你们,你们对她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今天我特别高兴,平添了一个岳母大人,又多了一个小姨子,你们放心,以后我会对于莲好,也会跟于莲一起孝敬您。”
送走了于莲夫妇,人家都走半天了,母亲还沉浸在幸福和感慨之中,她说:“唉!于莲真是个好孩子,命也好,找了那么优秀的男人,一口一个妈叫着,除了你以外,还没人喊过我妈。”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言外之意,苏达强还没叫过她妈妈。我心想,叫啥叫,人家说不准将来是谁的女婿呢,恐怕这件事上女儿会让你失望了。
日子又回复了正常,白天忙着上班工作,晚上要查看苏珊的学习进展情况,母亲每天烧饭,接苏珊放学,辅导苏珊功课,三口人各尽其职。
那天我正忙着工作,忽然手机响起,也没顾得看归属地,便接起电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很义正言辞。“你好,你是马雅吗?”
“哦,我是。”
“我是河南公安局的,请问你认识米芸吗?”
“米芸?”
“对,米芸,她说你是她的女儿?”
“哦,哦,是……是的,怎么回事,米妈……米芸她现在在哪?”
“这老太太暂时羁押在我处拘留所,等待处理,经过考虑,希望你过来一趟。”
“好,请你把详细地址短信发给我,我明天一早就过去。我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了,能透露一下吗?”
“伤
害罪,你来了就知道详情了。”
放下电话,我沉思良久。米妈妈果然行动了,可她伤害谁了呢?嗯……百分之百是魏微,因为她就住那里。伤什么样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残呢!这魏微也够可怜的了,哎!是不是之前我去通知一下魏微就能避免了呢,可……
心里似乎感到有丝丝的歉疚。
我赶紧跟领导请假,下午提前回到家。
把事情跟母亲交代一下,家里安排好。母亲让我放心去,苏珊她会照顾好的。晚上我又嘱咐苏珊,这几天一定要听姥姥的话……。
母亲说:“没想到米老太太真动真格的了,还真是个人物,不可小觑啊!要我有满门抄斩的仇恨也不敢去报仇啊!”
“米妈妈做了一辈子律师了,估计这也跟职业有关,算了,别老想这件事影响了心情,等我去了就知道详情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下午,我按照短信地址到了指定地点。经过一系列手续后,终于见到米妈妈。
她神情坦然,好像犯错的根本不是她。这样一来让我为她悬着的心,似乎得到一丝慰藉。
我急忙说:“妈妈,你偷偷的就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打你电话你停机了,让我去哪找你?”
好久没喊她妈妈了,这次再喊,感觉有一点点别扭,但不喊她妈妈又能喊她什么,硬着头皮也得喊,好在喊出了第一声,下面再喊就不觉得不舒服了。
她拉着我的手,上下大量着我:“别为我着急,这里的老人我都熟悉,他们对我还行,你放心吧!”
“你把魏微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其实,在办理见面手续的时候,我就咨询整个案件的过程了。
米妈妈把魏微骗到一个宾馆,她给魏微罐了迷药,然后,用刀把魏微的脚筋给挑断了,等过了二十四小时后,米妈妈自己报警。因为超过了二十四小时,筋就缩短了,医术再高也无法恢复魏微的脚筋,谁都素手无策。
米妈妈犯的属于严重伤害罪,念及她是一辈子律师,当地都熟悉她,主要是她拼命强调是魏微害死了她的女儿,虽然没有证据,大家也都同情她,都知道谁也不会豁出性命,豁出一辈子牢底坐穿的代价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