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一个更大的厄运悄悄向我袭来。
先是田牡来海市找我,坐在饭店里,田牡告诉我:“我离婚了。”
“离婚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他若无其事的笑笑:“是的,离婚了,还净身出户。”
离婚我有少许惊讶,虽然韦溢早就跟我透露了他的婚姻状况,离婚已成定局,但终于离了,我还是有些惊叹,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家庭,田牡曾经的宏伟蓝图宣告破灭,少奋斗二十年的计划也成为泡影。
净身出户我倒是觉得很正常,若是田牡处心积虑的想得到什么财产,玩什么心计,那田牡可能就走得太远了,或许我跟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轻描淡写的说:“好好的日子为什么就不过了呢?”
“哪有什么好日子,这千金大小姐我侍候不了。”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小时候我对你言听计从,没觉得有啥不对。
但自从上次看到你,我觉得你很大男子主义,现在的女性都很独立,都是独生子女,别说人家一个富二代,就是贫民家的女孩子,也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你那么强悍,甚至是专横,恐怕谁都受不了的。你呀!情商有待提高,别是一心要赚多少钱,钱能换来欲望,换不来真正的幸福。”
“哈哈!还懂得教训人了呀!我是来求你安慰,支持的,你倒好,还打击我?”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这么直白的打击你了,良药苦口,你不喜欢听我也想说。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再说,就你还需要安慰,需要支持?”
“看来……看来,你也瞧不起我这个哥哥了。”、
“不,你说错了,谁都瞧不起你我都不会。你永远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亲哥哥,所以我才这么说。当然,婚姻的事,我也说不好,不是一个人努力的结果,有则改进无则加勉。”
我说完看了田牡一眼,他低着头,好像再考虑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说说你吧,你……跟苏大强相处的很好了吧?听说你把他女儿也接到身边了?”
我刚想说处的不好,但转念一想,我不能给田牡有任何想法的机会,也许我自己多虑了,但无论怎样,时过境迁,我跟田牡就是兄妹的感觉,如果他和倪尔必须选择一个,那我宁可选择倪尔。
“嗯,跟苏大强相处的不错,他对我也不薄。”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放心啦!”
“田牡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哦……我的意思事业方面,一切从头再来吗?你要是真的净身出户,想东山再起那可真是不容易了,苏大强就是个例子。
还有,你的初心就是少奋斗二十年,这结果倒是多走了好几年的弯路了。”
田牡抬起头,胸有成竹的说:“话不能那么说,这几年我不是积攒了人脉和经验吗?这就是实力,你懂吗?……我手里倒是有几十万元,但这只
能算零用钱。”
苏大强这一点比田牡成熟的多,他从来不像田牡这样夸大其词,虽然他缺少热情,体贴,但不会居高临下的问我‘你懂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趾高气扬的,几十万还是零用钱。
不知道是我变了,是他变了,还是我们都变了,坐在这吃饭聊天一点情绪没有。我不自觉的看了一下手表。
“怎么你有事啊?这么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哦,不急,那你说。”
“我打算先跟苏大强一起干,他这小子脑子不简单,是个做生意的料。”
“你跟他说了吗?”
“通过电话,他好像不怎么欢迎我。要不你再帮我说两句好话?”
“田牡哥,这个好像我帮不上你多大忙,因为……因为他跟你一样,啥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听不进别人的话。”
“也是,也是。我明天就去他那,好歹他的前期资金都是我给出的,再怎么不乐意,他也不能把我拒之门外吧!”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种不好的预感,倒不是田牡有心害他,两个走下坡路走麦城的倒霉蛋,合起伙来没准晦气更大。
果不其然,三个月个月后,田牡又来找我,这次他是耷拉着脑袋来的,完全没有上一次精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