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楼这家当天求这几个人,把他家窗前的地面抹上一层厚厚的水泥。干完活这些人正喝酒,就听‘啪嚓!’一声,往外一看,一个大西瓜四分五裂的摔在刚抹好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西瓜籽崩得到处都是,水泥还没干,也上不去人,这几个人气愤的问是谁干的,一楼那个男人想了想就说一定是三楼干的,他就把前几天他上楼骂人的事说了一遍。
他们一直认为是三楼,也就是我们家在报复他们,就这样他们截住刚下班回来的父亲。
父亲被带走了,我也去做了笔录。半夜才让我回家。
我站在阳台望着摔碎的西瓜,这个西瓜究竟是谁干的呢?根据砸出那坑的形状,西瓜籽崩出的方向,我断定是姓孟的邻居从他家阳台撇过来的。
这帮没长脑袋的蠢货,不问青红皂白,可怜父亲挨打还不知道因为啥。我学也不上了,四处哭喊着处寻找律师,找了几个,都因为对方根基太深,而婉言谢绝。
正当我快绝望的时候,米阿姨出现了,她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虽然是女性,有大丈夫风范,最主要有同情心,富人找她,她狮子大张口,穷人找她,有时候她不要钱,免费打官司。
她帮我们打赢了这场官司,知道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再加上这次赔偿,已经债台高筑。所以,米阿姨仅象征性收一点费用。
最重要的是捡回我父亲一条命,要是父亲真的偿命去了,我今生都会活在阴影里,悔恨里,不是我不知深浅的拿出铁管子,父亲怎么能防卫过激?
米阿姨是我们全家的求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我们全家人的今天。她为人刚直不阿,不向势力低头。
从那时起,米阿姨也越来越有名气。我很崇拜她,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因家里出事,我休学一年,正不知是继续念书,还是放弃学业的时候,米阿姨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要好好念书,才有资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也是受米阿姨的影响,我报考了警校,才有了今天。
这些年一直跟米阿姨没断了联系,说实在话,你们的事我都很清楚,虽然不认识苏大强,但对他有所了解,米佳出事以后,我没少调查此事……说起来话太长,这些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以后再聊吧!”
她把钱夹子推到我眼前:“你打开看看吧!”我迟疑的把手伸了过去,快触摸到钱夹子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我在想当面打开看看是否礼貌,好像信不过人家似的。
“还是打开看看吧!”秦警官望着我说,“看看存折,那信你回家再看。”
我打开钱夹,看到里面有一紫红色存款折,旁边几张信笺,合上皮夹,我说:“哦,错不了。”
我们走出饭店,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秦警官一招手,停下一辆出租车,她一边开车门一边说:“宾馆我已经预定好了,我先把你送去。
”
“给你添麻烦啦!”
“不麻烦,这也许是最后帮米妈妈做事了。”
说完她抬起头,露出一丝惊喜的神经:“不,不,我说错了,不是最后一次,以后我还要经常看苏珊,看来我跟你的友情要延续下去了。”
“希望延续,能认识你这样重情讲义的警官是我的荣幸。”
“别叫我警官,以后叫我秦谨就好。”
车停在宾馆门口,我和秦谨同时下了车,她看了一眼宾馆的大门,对我说:“今天你坐了一天车,晚上又听我讲‘家谱’,也该累了。房间我已经给你订好,到服务台提秦谨他们就知道了,哦!对了,803房,有啥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就不上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
我打断秦谨的话,我说:“明天一早我准备回去了,知道你工作也很忙,那今晚就此别过吧!”
秦谨语速不仅快,也很擅谈,若是不抢话说,基本一晚上都捞不着说。这也许跟她职业有关,没让你说她当然滔滔不绝,让你说你不说还不行。
秦谨想了想说:“本来我还想明天早上开完例会后,跟你一起吃早餐。那这样我就送不了你啦!”
我冲她笑了一下:“不用送了,这次……谢谢你秦谨!”
“不客气,马雅再见!”
听到她喊我的名字,感觉很亲切,我向她笑笑,招手告别。看来我的底细秦瑾也一清二楚,她没有明说,没有鄙视,我心怀感激。
洗漱完,我赶紧上床,在幽暗的台灯下,打开米妈妈的钱夹,把那几张折叠的扁扁信笺拿出来,打开的瞬间,心里莫名的慌乱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