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选择实话实说,要是他们去的晚一点,可能司聿就真的没救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褚梦琳很担心:“顾笙说他还在icu。”
“手术很成功,只是还要在icu观察两天。”秦朗说:“我帮你们买了今天下午的机票,你今天就和梦龙他们回国吧!”
褚梦琳不想走:“我想再留两天。”
她想等到确定了司聿没有大碍了才离开。
秦朗却觉得她现在离开比较合适,司至然已经乘专机亲自飞过来了,他的独生子为了一个女人被人伤成这样,他的怒火不是褚梦琳能够承担的起的。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避开比较好。
褚梦琳不知道他的顾虑,还以为这是司聿的意思。
“既然他不想见我,又为什么要来救我。”
秦朗知道她是误会了,连忙说:“这不是司聿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司聿为了救你独自跑到这边来,着了别人的黑手,他的父亲现在正在赶过来,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希望看到你的。”
“他父亲?”褚梦琳疑惑,“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这里面的弯弯绕,秦朗作为一个外人就更是不知道了,他现在于公于私想的都是不能让愤怒的司至然迁怒褚梦琳。
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第一他是不能跟褚梦龙交代,另外就是不能跟司聿交代。
秦朗活了三十多岁,第一次觉得做人是如此艰难。
只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他再迟疑。
褚梦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塞上了车。
载着褚梦琳去机场车从医院大门开出去,与载着司至然的豪车擦身而过。
司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转进普通病房了,他睁开眼睛,视线内的东西有点模糊。
视线受限,倒是让他的听觉变的灵敏起来,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的人正在翻看杂志。
翻动书页的频率是陌生的。
他还在考虑那是什么的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放下手上的书,朝他的病床走了过来。
模糊中,他看到一个虚幻的人形。
那人在俯身看他:“你醒了?”
司至然的声音冲击着他的耳膜,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很平和,实际上却压抑着无上的怒火。
“父亲?”
“司聿你真的是很好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司至然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他:“肋骨断裂,脑震荡,还有什么?”
司聿把头微微偏向一边,尽管他现在看不清楚,他也不想看到他:“如果你是来幸灾乐祸的,你可以走了。”
司至然震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司聿不想跟他争辩谁对谁错。
“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失去了司家家主的位置,你除了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追着打,你以为你还能这么惬意的躺在这里吗?”
“这么说来我还该感谢你,我现在不良于行都是拜你所赐了。”
司聿负气的说完就后悔了,其实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司至然和他的父子关系从小就不是很好,现在不过是往更加不好的境地发展而已。
“本来我是想见见那个让你连命都不要了的女人长什么样,没想到我来却没见到人,我听说她一醒来就离开了,看都没有来看过你一眼。”
“那就是你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