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梦琳摇摇头,绯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心思。
她那了换洗衣服就冲进了浴室,她得让自己冷静下来,又不是没有男人,怎么可以……
哗啦啦……
温热的水从头上淋下来,浇在她发烫的身体上,随着流水的流逝,终于带走了她身上异常的温度。
褚梦琳擦着头发出来,突然觉得额头伤口的位置一疼,到镜子前面一看,敷在伤口上的白色纱布诚然是已经湿透了。
她的伤口是不能沾水的,这下麻烦了。
之前她为了不然伤口沾水,忍了几天都没有洗头,刚才被司聿一个吻吻的晕头转向的,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她连忙去楼下拿了医药箱上来。
司聿在书房,听到她‘哒哒哒’上下楼的声音,忍不住探头出来看,就看到她抱着医药箱进了房间。
出什么事了?
好好的拿医药箱干什么?
司聿按捺不住的跟了上去。
主卧的门没有关严,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褚梦琳背对着房门,站在化妆镜面前,专注的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揭伤口上已经湿透的纱布,并没有注意到房门开了又关。
“琳儿!”司聿进去关上门,朝她走过去。
突然的声音吓的全神贯注的人手一抖。
“嗤……”
好死不死,司聿喊她的时候,她正在揭开伤口纱布的关键时候,手一抖,就这么按在了尚在愈合期的伤口上。
司聿听到她的痛呼,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从镜子中看到她是在弄额头的伤口,紧张道:“怎么样?没事吧?”
褚梦琳伤口疼,心中窝火,想到他还是自己把伤口弄湿的罪魁祸首,就更是恼火。
“你下次进门的时候,能不能敲一下门?”
她心中窝火,这话说出来语气自然是不会好的。
司聿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全然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应着,“好的,下次我一定敲门。”
而一直小心翼翼揭纱布的人终于一狠心,把纱布给扯了下来。
纱布泡了水,倒
是异常的好扯。
伤口泡了水,有点泛白,有点狰狞。
“琳儿,我来帮你吧?”司聿说完已经不由分说的拿过了镊子夹起酒精棉跃跃欲试了。
褚梦琳心里窝火,这次却没有拒绝。
她对着镜子自己处理伤口实在是不太方便,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逞强,要是一不小心再把伤口给戳到了,到时候疼的也还是她。
酒精沁在被水泡的泛白的伤口上,针扎一般的痛。
褚梦琳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司聿知道她怕疼,一边给她清洗伤口一边轻轻的对着伤气。
认真严谨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褚梦琳窝火的心一软。
伤口清洗完就要上药,虽然两人是最美身高差,只可惜上药却有点不方便。
在司聿差点把药粉撒到她的眼睛里边之后,她坐到床边,扬起了头。
果然,这样一站一坐,给她额头上的伤口上药要好操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