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凤歌,我们快要分别了,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祝福我一下?”他眯起了眼睛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要是不小心遇到了坏女人,你是不是又会闹心了?……”
“切!”戚凤歌冷哼了一声,当自己是什么?他的监护人还是保镖?他和女人的故事自己并不怎么关心好不好,“我闹什么心?你是不是没有分清主客位置?告诉你,你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直接一封信告诉戚凤莲和王美云,让她们想办法去……”
白少卿轻叹一声,一抹忧思又回到脸上。
“她们只会把事情搞的更糟,甚至,她们也会有去无回……在很多方面,我越来越觉得……她们根本不能和你比……你智慧与胆略并存的勇敢让很多人望尘莫及……戚凤歌……”他的声音充满了某些难言的情愫,语调深沉,看着戚凤歌的眸光越发的深邃而充满柔情,“你的独特,没有人可以相比……”
这几句话让其凤歌听得比较受用,她的小脸神色稍稍有些舒缓,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估计谁也喜欢听让自己舒心的话吧?尤其是这些话出自这个一贯冷冰冰的“玉面罗刹”,很好,这充分证明对方终于睁开眼睛,全新地打量自己了,VMz1。
“谢谢夸奖,你现在终于可以客观的评价我了——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戚凤歌满意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渐想天看。白少卿跟着站起来,四下观察了一番,又嘱咐道:“不要大意,走吧……”
两人快速的换上暗色的衣衫,将马栓好,然后悄无声息的往东峪滑去。
因为天色黑下来了,所以白少卿和戚凤歌借着天然的保护色,很快到达了东峪城外力护城河不远的一处洼地。
草色苍茫,他们悄悄探出头一边观察,一边倾听周围的动静。山戎大营亮起了灯火,一片炊烟,想来是士兵吃饭的时候。
“你不要往前了,我慢慢过去就好……”戚凤歌悄声对白少卿说道,这一片自己不是很担心了,出来进去也不是一两次,“你路上小心……”
她有些担心白少卿的伤胳膊,只剩了左手可以抵挡,估计武功再高也要大打折扣了。
“我知道,不要担心,保护好你自己……”白少卿在黑暗里紧紧握住了戚凤歌的手,片刻之后松开,在她腰间轻轻推了一下,“去吧……”
戚凤歌猫着腰,箭一般掠过面前半人高的茅草,错过一队在东峪城外巡逻的士兵,她身手矫健的直扑护城河而去。
白少卿看着她灵鹿一般在自己的视野里敏捷往前,那动作洒脱而没有丝毫的缩手缩脚,但是每一个动作,每一步往前都是有条不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一点点盲目,这个特点,从她这些动作就可以看出来。
他的嘴角轻勾,连自己也没有发觉,看着戚凤歌的目光不知不觉便带了情不自禁的宠溺。
“戚凤歌,守好东峪城,等我回来……”
白少卿看着戚凤歌已经顺利地到达了城外护城河畔,知道即使山戎发现也奈何不了她,便轻轻自语了一句,转身消失在茂密的草丛里。
…
不说白少卿骑马连夜去夜安,单说戚凤歌抹黑到了东峪城外,便冲上边喊话,恰好茗烟巡城,见她回来,惊喜地连忙叫士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将戚凤歌迎了进去。
但是见她一个人回来,茗烟止不住的悲从心来。
“干什么,这脸拉的?”戚凤歌笑嘻嘻的拍了拍茗烟,她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转眼之间转喜为悲,忙告诉对方实情,“不要担心啦,讨虏将军已经安全了,他已经去夜安了……”
“真的?!”茗烟激动之下跳了起来,“太好了!少夫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将军他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戚凤歌笑笑:“估计没有……呵呵……”
这是东峪城里的将领们一听戚凤歌说白少卿安全了,已经去夜安了,也和茗烟一样的高兴,毕竟自己的主心骨都回来了。
“少夫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茗烟现在看戚凤歌的眼神完全是崇拜的目光。
“静观其变吧,我们先休息,然后明天再说!”戚凤歌打发走了别的将领,让他们将白少卿安全这个消息告诉将士们,以安他们的心,自己则迈步往营帐而去。
茗烟没有像别的将领那样散去,而是跟着戚凤歌回到了她的营帐。
“将军是让我们守城么,少夫人?”茗烟殷勤的给戚凤歌倒水,端给对方。
“嗯,他回去找辅国将军和三殿下商量了,”戚凤歌接过水来一饮而尽,“我们的兵力和山戎相比,不是很占优势,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商量——再给我倒一杯。”
茗烟赶快又倒了一杯递过去,同时说道:“是不是要有一场大规模的仗要打了?双方都是几十万人的大会战?”
“那不是要死很多人么?”戚凤歌喝了一口,坐在桌前,眸中露出一抹思考,脑海里忽然就闪出了那一副气壮山河的血腥场面,真的是流血成河,浮尸遍野,日月无光的惨景。
“那是肯定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就是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我们能以多打的代价取胜。”
茗烟也坐在戚凤歌的对面,语气坚定里有一丝的伤感。
“茗烟,我若不在,你也一定要记住不出战,牢牢守住东峪等待援军,这是最保险的一条路……”
戚凤歌忽然对茗烟做了这样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