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李小奎和几个壮汉劳工,拖过来一门迫击炮,严若飞把炮架在麻包掩体后面,慢慢的调整炮位,稍作瞄准,填弹发射。
炮弹脱膛冲出,带着刺耳的啸声飞出山洞,带着火红落在敌人的阵地上,一发炮弹爆炸,掀起大量泥土石块,腾空而起。
这发炮弹落差太大,离敌人阵地有一米多远,没有杀伤到小鬼子。
严若飞快速的调整了一下炮位,再次装弹发射,又一声刺耳的尖厉,炮弹落在敌人的阵地上,炸的小鬼子尸骨飞起,伴随着浓烟尘土,腾空再散落。
一个壮汉劳工看到炮弹炸的小鬼子飞上了天,他高兴的探出头喊道:“炸中了,炸。。。。。。。”一颗子弹击中壮汉劳工的头部,他随着子弹冲击的惯力,身子往后一仰,摔躺在地上,吓得其他劳工快速闪躲到了一边。
敌人被从山洞里连续击发的炮弹击中,出现大量的阵亡,一个鬼子小队长挥舞着指挥刀骂道:“混蛋,支那猪,我要杀了你们。”
他对身后的迫击炮手吼道:“你的不要顾忌山崖上的敌人,调转炮口,瞄准洞口发炮。”
三个迫击炮手调转炮口,调整好炮位,抱弹就要填装。
正在这时,谷畑一郎两步冲过来,一脚踢开正要装弹的炮手,愤怒的骂道:“你的死啦死啦的,你的几发炮弹射进山洞,一旦引爆洞中的武器弹药,你的、我的、我们的都要死啦死啦的。”
鬼子小队长跪下抱住谷畑一郎的腿,仰头恳求的说道:“谷畑中佐,您的都看见了,山洞里的敌人连续开炮,我们的帝国勇士阵亡很大,我们的再不炮火反击,就会全部死啦死啦地。”
“八嘎,你的混蛋,我们的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对付这些支那猪,你的就害怕了的不成?混蛋,快快的组织。。。。。。。”
谷畑一郎突然‘啊’的一声,身子往后一仰,歪躺在地上,左臂快速的渗出血来,这杂碎中弹了。
鬼子小队长不管谷畑一郎中佐的命令,他一脚踢开炮手,抱弹装填,一发炮弹带着火球,飞出敌人的阵地,‘轰’的一声爆炸,炸塌了洞口。
谷畑一郎中佐愤怒的拔出手枪,‘啪’的就是一枪,那个抱弹填装炮弹的鬼子小队长,随着枪响,往侧翼趔趄几步,面朝下的摔躺在地上。
谷畑一郎忍痛跪在地上指挥,他嘶喊的命令道:“迫击炮的,瞄准山崖的敌人阵地,给我的开炮、开炮——。”
刘成就快挨近洞口,他架着机枪掩护几个身边的弟兄,翻滚着靠近山洞,有的被敌人的乱枪打死,有的身受重伤,真正冲进洞里的,只有两个活着的士兵。
就在刘成准备给敌人一个火力压制,趁机翻滚进山洞,一发炮弹离他不远爆炸,掀起的尘土烟雾和弹片,覆盖在刘成的身上。
他被暂时的震昏,时间不长,又在激烈的枪炮声中惊醒,他感觉自己好象被弹片击中受伤,可他已顾不得这些,只要还有一口气,还能拉动机枪扳机,就要狠狠的杀鬼子。
远处的常联发,看刘成倒在炮弹掀起的尘雾中,他大声的呼喊道:“刘成,你特么的不能死啊。”
他喊叫匍匐着往刘成身边靠近,两人挨在一起,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头脸身上布满了血,身边跟来的十几个兄弟,现在就剩下他两个,弟兄们都阵亡了。
常联发低声喊道:“刘成,咱俩离老大严若飞也就是几步,我特么的感觉好像离着十万八千里,怎么折腾就是靠不到一起。”
他顿住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兄弟,哥比你岁数大,死就死球,你还年轻,都这么大了还没摸过女人,你要给我好好活着。”
常联发语气沉重的看着刘成继续说道:“一会儿,我把敌人的火力引开,掩护你冲进山洞,一定要活着把老大救出来,我就是死,也能闭上眼。”
“你特么的说什么鬼话?我可跟你说,打不败小鬼子,咱们谁都不准死,你老哥给我听清楚了没有?”
常联发对刘成哭笑了笑,突然喊道:“好兄弟,你告诉老大严若飞,下辈子我还跟他做兄弟。”
他猛的站起来,端起机枪朝着敌人阵地扫射,嘴里骂道:“刘成,卧槽你姥姥,你不快点冲进山洞,等、等。。。。。。。”
刘成趁机冲进山洞,回头看到常联发端着机枪枪口朝下,身子摇晃着突然又把机枪端起来,还没扣动扳机,身子又中几枪,他口鼻流出鲜血,想转回头看看山洞里面他心目中的老大,可他没有做到,抱着机枪摔倒在地上。
机枪滑动在地上,不知怎么触动到扳机,‘突突、突’戛然顿住,好像为杀小鬼子壮烈阵亡的常联发,开枪送行。
山洞里传出几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常联发”、“常连长”、“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