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懒得理他,无视韩君泽满含占有欲的眼神,在肉摊上称了两斤排骨。
韩君泽放任他随便买到处逛,只偶尔跟在后面“发号施令”。
“这块排骨不好,全是骨头你买来给狗磨牙啊?”
“我不爱吃青椒和香菜,你放回去。”
“家里没有料酒了,去拿一瓶。”
林枳一一照做,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在国外过得太冷清,一直幻想过在满是烟火气的氛围中,和未来的爱人商讨柴米油盐。
而韩君泽竟然是第一个把这个想法具象化的人。
付账时,韩君泽在前面刷卡,林枳在后面从货架上拿出一盒避孕套,甩台上了。
韩君泽:“……”
林枳没好气道:“愣什么,付钱。”
回到韩君泽家时,林枳就直接被对方赶进了厨房。
韩君泽把排骨递给他:“你给我做。”
林枳张了张口,一想到他现在是有求于韩君泽,至少不能让对方不悦,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韩君泽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不时侧头去看林枳忙活的身影,目光逐渐深邃。
说来可耻,在得知林烁公司的失利的消息时,韩君泽丝毫没有惋惜,而是不厚道地惊喜了一把。
这他来说是机会。
他用四年多的时间等待蛰伏,生长自己的羽翼,只为有朝一日有底气能力站在林枳面前。
林枳不是可以随意抛弃他吗?不是爱逃吗?
这回他要布下天罗地网,宁可用这种交易的方式,也要强迫林枳留在他身边。
要让林枳迫切地需要自己,只能为他一个人手足无措,为他一个人皱起眉头,被他扰乱心绪,像现在这样为他在厨房忙碌……
他要让这个人——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啊!”只听一声惊叫,林枳在炉灶旁被迸溅的油烫了一下,连铲子都掉到了地上。
韩君泽灭了烟,飞快地走过去:“烫哪儿了?”
林枳缩着手指,解释说:“肉下锅……就……”
韩君泽看不下去眼地皱紧了眉,拉过他的手对着凉水冲了冲,眼神里就在说“就会给我惹麻烦”。
“行了,进屋去吧,再让你做下去我家厨房就要点着了。电视柜下面有烫伤膏。”
韩君泽把林枳身上的围裙扒下来,自己套上,开始弄排骨。
林枳撇了撇嘴,回大厅待着去了,坐在沙发,盯着茶几上堆满的烟灰缸看。
菜上桌后,韩君泽叫林枳过来:“喝不喝酒?”
林枳本想拒绝,一想到饭后要做的事,就改口了:“……喝吧。”壮胆。
他趁机看了眼红酒牌子和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