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些声,再喊我出去了。”
“不要……妾身不喊便是了。”
“你个臭丫头,改口倒是挺快。”远航钻在被子里,身下压着艳九公主。
“相公……”艳九公主得知远航被留在宫中,居然用自己软轿做掩护将他接进了凤鸾宫,此时正在承受着暴风般的摧残。
“别喊我相公,总有一天你会害死我。”远航胆战心惊的被接了进来,不来不行,若是不来,九公主便留宿在他那里了。想一想还是公主的凤鸾宫内安全些,却也提心吊胆。
“好了,不与你说笑了。”九公主掀开被子,推开远航。远航活动一下筋骨,说道:“这官服实在不舒服,回到江州脱去后再也不穿了。”
敢情在被子里鼓捣半天,俩人都穿着衣衫呢。
“谁让你不脱去。”九公主埋怨着说道。
“胡闹,这是你的寝宫,我有几个胆子啊?敢在这里办了你。”远航还有怨气呢,摸了半天自己还难受着呢。
“那你去跟皇兄说娶了我嘛,明日早朝便说。”九公主又上来脾气,坐在床上扭着〗顶〗点〗小〗说,上身。
远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道:“说个屁,等我先解决了那老不死的再说。对了,我嘱咐你的事情,不要忘了啊。”
“不管,你去与皇兄说了我便去给你抄来。”
“你抄来我便去与你皇兄说。”
“当真,明日我便去为你抄来。”九公主眨着眼睛,欢喜地说道。
“我擦,说顺口了。”远航伸手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对了,你让我抄的书名叫什么?是哪一段来的?”九公主捂着自己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过来。
“我整死你。”远航恨的咬牙切齿,纵身扑了上去。
第二日早朝,梁成仁拿着三份证词呈于印文帝。印文帝仔细看过后,随手交与身旁的陈福。
“各位爱卿,昨日陈司使弹劾叶爱卿一事已有了断,陈匾刺杀叶爱卿在先,叶爱卿误杀陈匾在后。陈司使未经查明便弹劾叶爱卿,责罚俸禄一年。叶爱卿顾及情面,未及时上报军情,责罚俸禄三个月。事前朝中拨发给陈匾的抚恤银两收回,各位可有异意?”
“皇上圣明。”百官声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圣上真是千古明君,可谓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啊。”
印文帝略一皱眉,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嗓子是叶远航嚎出来的。
朝中左司都梁成仁,乃是梁国两朝元老。此人性格沉默少语,秉性不温不火,文官仕途一脉皆掌握在此人手中。且掌管着选拔人才,官职调任,国库钱粮,可谓手握大权。朝中各派暗中相争,以他为首的梁氏一派却一直不动声色,绝非此人不为所图,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
昨日早朝一事,让他心中颇为震撼。虽早知叶远航其人,却未曾料到此人能将陈福败的一塌糊涂。明理上他杀了人,又使人顶替欺骗众人,说来说去,反倒他占了理去。倒霉的陈福啊,让一个后生玩弄于股掌之中,可笑,可悲啊!
散了早朝,梁成仁坐在轿中向自己的司都府赶去。脑中还在想着刚刚在朝上,陈福被气的扭曲的脸孔,以及圣上做出处罚后的表情,看来日后这个叶远航,也会是朝中颇有实力的一派啊。
“落轿。”轿子缓缓落下,梁成仁打断思绪,弯身出了轿子。
司都府门前停着一顶轿子,不偏不倚停在了大门正中。梁成仁眉头一皱,何人将轿子停在此处?
“老爷,您回来了。”门口一老仆已站在那里多时,见梁成仁回来,急忙迎上前,凑过身来,轻道:“一大早九公主便来府上拜会您,现今已在府中候了好一会了,夫人正在相陪。”
“九公主来了?”梁成仁轻道一声,提起官服,一溜小跑向府中赶去。
九公主张艳坐在梁府厅中上位,右首有一妇人相陪,此妇人便是梁成仁的夫人韩雪娥,也是九公主的亲生母亲皇淑贵妃之妹,算起来便是九公主的亲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