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小雨她们推了一下。
就只有我爹进去了!
村子里其他大人都戒毒出来了,再也没有进去过。
我们被评为“光荣之村”。
但是。
只有我爹又进去了。
她们骂我。
啊啊啊啊!!!
2026年2月7日
没人跟我玩。
切。
都说我们是没爹教没妈养的野孩子。
好烦,哥不帮我骂回去就算了。
还老是口渴。
明明他有书读,我没书读,他能吃肉,我吃炒鸡蛋……
他还不想去上学。
可恶!
……
日记本讲述了一个女孩刘秀的故事。
她哥哥是刘柱。
最后却没能留驻这片人间。
“这就是那个渴死跳河的男孩?”
吴兑几人眼神一闪,想起雒县之前的灾变记录。
三年前,雒县沿河的初高小,把混着吸血蝌蚪卵的食物,端上了学生的餐桌。
之后爆发大量中毒事件。
最终导致五名学生死亡。
其中一个,就是上树村的留守儿童,刘柱。
日记本继续往下翻。
那天。
刘柱晚上说渴啊渴啊,妹妹刘秀不耐烦的让他去河里喝,随后用裹着艾草的枕头蒙住了脑袋。
刘柱当晚就跳河了。脱下短衣,赤身裸体,跳入一条满是蝌蚪的河。
噗通一声落下。
变成一张皮囊。
无声的一夜。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妹妹刘秀的日记开始从不耐烦的小孩姐口吻,变得色泽晦暗。
混着泪水、嘴皮、血斑的纸张,堆满密密麻麻的字眼,字迹很深,深的像是从身上剜下的一个个黑漆漆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