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的飞机,游忆红来到上京。
装甲车一路前往郊野,载着她来到神秘基地。
她是一个游魂一样的女人,女儿游四喜失踪这三个月,游忆红褪去了曾经丰盈的皮囊。
一共110天的了无音讯,让一个曾经咬着牙,在四十度太阳下穿着黄制服拼命跑单的女人,像一条眼圈深黑、失去精神支柱的行尸走肉。
15日,游忆红却接到了电话,声称有她女儿失踪后的消息。
随后,有巡城军上门,黑脸的队长递出一张飞往上京的机票。
“你女儿就在那里,去吧。”
“国家把她照顾的很好。”
游忆红哭了一场。
死气从脸上褪去。
眼睛深处升腾两抹不死不休的暴光。
这个女人独身一人,来到上京。
想要找到女儿的魂,支撑着她,走进天星张大的嘴巴。
被守城机器人咽进喉咙。
游忆红住进专房,等了4天。
这四天。
有人为她带来了女儿的情况。
前来做心理工作的辅导师,告诉了她女儿游四喜,现在的情况。
于是枕头套洗了一次次,夜里翻来覆去一场场。
今天是12月20日。
距离她和女儿见面的前一晚。
面容并不美丽,皮肤粗糙黯淡的女性,用很细很细的手腕,举起女儿曾经的照片。
游四喜穿着公主裙,眨着眼睛,对着镜头,叉腰大笑。
她记得自己以前很爱对游四喜说:你是个宝器。
小宝器,妈妈最爱的小宝器,鬼精灵。
现在……
游忆红用布满老茧的手指,举起女儿现在的照片。
抖动的照片。
模糊的视角。
冰冰凉凉的水珠之间。
她看到空洞的游四喜,穿着公主裙,低垂着脸。
她过得一点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