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想了想,若无其事地又啄了两下窗框。
“嘟嘟……”
没人应。
“咕咕,咕咕。”
鸽子叫了两声,锲而不舍,一直啄窗框。
等了一会儿后,窗户被打开,小鸽子扑棱棱飞进,落在池烈肩膀上。
池烈面无表情,从鸽子腿上解下竹筒。
掏出信笺。
“汪公公亲戚:已入王家,一日不得食。李氏苛待,兄弟不亲,富欲卖之。团子可怜,是否出手?公公明示。”
池烈捏着信纸的手指,漆黑深邃的眼瞳里,蓦地泛出一道深冷寒光。
纸张在他手指间化为细粉,纷纷扬扬散落。
“嘟嘟嘟。”
汪公公急切的敲门声传进房中。
“督公,属下失误。”
“饲养的信鸽一时不查,竟跑错了房间。”
“请督公恕罪。”
“属下马上将鸽子带走。”
池烈眼神冷冰冰地扫过门框:“进来。”
汪公公披着外衣,提着灯笼走进房间。
满脸不好意思,“都是属下失误。”
“底下那群小崽子训练鸽子的能耐越发不行了。”
“一只鸽子都能跑错地方。”
望向瞪着豆豆眼的无辜白鸽子,冷声斥责:“还不赶快过来。”
“等着被下锅吗?”
“再有下回,你就别想飞了!”
小鸽子扑棱起翅膀,落到汪清肩膀上。
汪清叠声道歉,带着鸽子走了。
池烈……
懒得看着老家伙装模作样。
他面无表情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