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朋友,当时微信群传得很快的时候他姐姐存着了,不过后面发出去就会被限流封号,就一直存在电脑里。迟燎之后去了哪个精神治疗中心我也有点线索了,等我得到答案了再给你说。”李故声音很严肃,“然后小碎,这个视频我觉得……”
“怎么?”
李故问:“你是想用它来干什么?”
应云碎直白道:“一是想看看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二是这个视频必然是沈氏医院的污点和把柄,我觉得或许以后可以用来帮迟燎扳倒他们。”
“嗯……但是,”李故欲言又止,“小碎,这个视频吧……”
应云碎笑笑:“李故哥你就直说吧。”
“行,”听筒里的人也自嘲地笑了声,“我本来是想劝你别看,但知道这么说来你更会看。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应云碎眉梢微动。
展馆层高很高,他抬头是看到一些狰狞的钢筋架:“……很暴力吗。”
“嗯。反正是可以完全颠覆沈氏医院舆论形象的程度,你如果没做好心理准备最好别看。而且小碎,当年这个视频都能在网上被压下来,现在沈家影响力更广了,这种视频很有可能再次被一手遮天,你得有办法扩大自己这边的影响力才行。”
应云碎又再次道谢。
后面他就发现李故多虑了。
仅仅只是去卫生间里点开看了视频的前一分钟他便难受地按了暂停,意识到,即便自己真有办法和影响力利用这视频作为攻击蒋氏的舆论利剑,
他也绝不会愿意。
以前他还觉得或许是徐医生说的夸张,开屏就看到那么一个瘦小的身影被蒋龙康直接往墙上扔时,他只觉得有过之而不及。
这监控拍下的场景何止是暴力,更是充满血腥与残忍。
他都无法完整看完一遍,又怎么可能公之于众,让所有人来审判迟燎的童年。
而且他又不可能让迟燎有机会看到第二遍。
手紧紧攥着手机,他走出去。
三秒后,他又倚着墙蹲下来,自虐似的,捂着嘴唇把这个二十分钟的视频看完。
出来在另一个房间的滑面长椅上找见迟燎,一手转着手机,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云碎坐到他旁边。
“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迟燎沉声问他,兴师问罪的语气,但偏头看见应云碎苍白的脸色,马上变得有些慌,“你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