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赶紧屁颠屁颠的撵上去,不一会儿便追上了秦雷,两人一齐到了马车边。
无视赶车的老大爷,秦雷直接朝锦纹努努嘴,意思是:‘你家小姐在车厢里?’
哪知锦纹一听这话,眼圈便红了,摇头哽咽道:“小姐……小姐她还在中都……”
秦雷失望地挠挠头,干笑道:“那她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吗?”
同情地看了王爷一眼。小丫头摇头道:“没有。小姐……什么也没说。”
“那你还来干什么?”秦雷瞪眼道:“就为了找小情人儿吗?”石敢听着这个心疼啊!却爱莫能助。只好不停地在王爷背后给锦纹作揖,让她多担待着点。
锦纹怯生生地点点头,蚊鸣道:“不是……”便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小姐虽然没有话要对您说,可是奴婢有!”
秦雷叹口气,点点头道:“起来说话吧!”
锦纹却不听他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他的脸,略带怒气道:“奴婢觉着王爷很不好。”
秦雷愕然,失笑道:“原来是专程骂我了。”
“奴婢不敢。”锦纹不理会狂递颜色的石敢,一脸倔强道:“我家小姐对王爷您一往情深、忠贞不二,即使承受多大的压力,都没想过对不起您。可您呢?却远远躲到荒郊野外不敢回京,把所有的压力都搁到她一人身上,您您,您还算不算个……”虽然气急了,她也不敢说出后面两个字。
但说不说也没啥区别,秦雷被说地面色阴沉下来,低声道:“诗韵她……受苦了。”
“您跟奴婢说没有用啊!”锦纹本来就是那种‘愣不怕’,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哪怕那人是个王爷,只听她小嘴叭叭道:“您应该跟我们小姐说,哪怕只是安慰安慰她!结果呢?整整两个月,您都没只言片语给她,您知道她有多迷茫、多无助吗?您对得起我家小姐吗?”小丫头的声调越来越高,气性还真不小。
石敢看着王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跪在一边道:“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啊!”说着又去拉锦纹,小声道:“快道歉,王爷真生气了……”
“石敢你别紧张,我没生气。”秦雷收起面上的阴霾,看一眼小丫头锦纹道:“你说得很好,我虽然有不得已的理由,但确实是疏忽了诗韵地感受。”
“就是嘛!”锦纹撅嘴道:“王爷应该赶紧去跟我们家小姐道歉,然后把她救出来。”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秦雷淡淡道:“但下次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老公就要倒霉了。”说完带着笑意的看石敢一眼。便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了一对小男女。
锦纹浑身开始发抖。石敢苦笑着扶她起来,小丫头却站不住,只能依靠在他身上,牙齿打颤地问道:“王爷不是很好说话吗?怎么突然这么凶了?”
石敢微微皱眉道:“王爷地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从一开始就用那种不恭地语气和他说话,他能强忍着听下来,就是看在你还有理的份儿上。不然就连我也保不住你。”看着锦纹的小脸煞白,咽口吐沫道:“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这次不会,”他这才语重心长道:“但以后要有分寸,注意身份,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锦纹乖巧地不得了:“会收敛脾气地。”
石敢满意地点点头,便问起她别后地详情,心中却对秦雷暗暗感谢道:“多谢王爷了。您帮我这一把,比我自己训地效果好多了。”
……
一段小插曲之后,队伍继续向前,午时左右便到了中都城。
这次仍然有传旨太监在城门候着……当然不是阻止进城,而是告知秦雷,在大婚之前。您有三件事儿要做,先去礼部受封亲王,再去宗族堂行冠礼,最后去内府领取王妃的金册玉宝……所谓金册便是两人的结婚证书,而所谓玉宝,则是代表王妃正妻身份与权利的印鉴。最后再去内宫老太后处,履行婚礼的程序。
那老太监宣完旨,便腆着脸笑道:“王爷这是三喜临门啊!老奴要讨个红包沾沾喜气了。”
秦雷没好气地笑道:“少不了你个老东西的。”说着便打个响指,石敢赶紧将红包递上。老太监顿时笑成了菊花。将那沉甸甸的红包揣到怀里。口中谢恩不迭。
秦雷摆摆手,小声问道:“礼部都有谁在?”
老太监小声道:“都在……”
“包括他们老大?”秦雷苦笑道。
“老大?”老太监对新名词接受能力差。半晌才恍然道:“李尚书啊!他当然在,按照大秦律,王爵以上地册封仪式,必须由鸿胪寺卿亲自主持、礼部尚书亲自宣读,不然不作数的。”
秦雷翻翻白眼道:“事儿真多,告辞了。”便要打马入城。
老太监赶紧拉住他的马缰道:“陛下有口谕,王爷只许带三百亲兵入城,其余人等一律在城外守候。”
“去你娘的。”秦雷一脚虚踹,把那老太监吓得赶紧跳开,只听他笑骂道:“老子带了几千箱彩礼,三百人怎么抬?”说完一挥手道:“进城。”
勾忌便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往城里开进,那老太监一打眼,根本看不见队伍的尾巴,艰难地笑道:“王爷,你就是有多少彩礼,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
秦雷却装聋作哑起来,根部不再理他。老太监急地抓耳挠腮,赶紧去找城门官,但整个南门都是秦雷的人,又有谁会听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