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绕路,浪费时间,您下次一定提前打我电话。”
“退休的人了,就是时间充裕,走走路,坐坐车就当活动筋骨了。我闺女现在忙不忙?”
“与童姐应该在书房,每天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半都是股票交易时间,她可能会有点忙。”
江校长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高门大院,“要不我中午再过来。”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小亮忙拉住江校长的胳膊,“江叔,您快进院,阿晨已经去叫与童姐了。”
正说着,与童从里面跑了出来,“爸爸!”
看得出来与童很开心,一把圈住江校长的胳膊,笑着问:“爸,您是坐公交车来的吗?路上堵不堵?我妈呢?她怎么没来?”
“你妈妈有点感冒,怕传染给熊宝,没有过来。”这个借口,他在路上就想了很久。
与童不知道江校长说的是真是假,也许母亲还在生她的气,或者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毕竟是心结,也只能慢慢来了。但她知道,爸爸不会轻易来陆家找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与童并未说破,而是高高兴兴的把江校长迎进院子。“爸,我们快进屋吧。我爷爷听说您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陆老先生?”江校长在临市生活了一辈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位陆老先生的大名。
“爷爷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之前就说有机会要和爸爸见上一面,再切磋一下棋艺。”
江校长有些诧异,“陆老先生也知道我喜欢下棋?”
与童点点头,“是阿湛告诉爷爷的。”
江校长有些不好意思,“汗颜汗颜,我是阿湛的手下败将。”
与童笑着小声说,“爷爷也是,所以不用担心。”
江校长一听也笑了。
到了前厅,陆镇南忙起身,“亲家,快请坐。”
江校长赶忙客气道:“陆老先生,我实在是想念女儿和外孙,冒昧过来看看。”
“快别这么说,这里是与童的家,随时欢迎亲家到访。”
福叔端来茶碗放到了江校长旁边的桌子上,“您请用。”
江校长点头致谢,拿起茶碗,先闻了闻茶香,“武夷岩茶,好茶!”
陆镇南也来了兴致,“与童爸爸对品茶也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退休了,闲来无事,只能在家里喝喝茶,下下棋,打发一下闲散时间。”江校长笑着说。
陆镇南点点头,“我也曾听阿湛提起过,说他岳父棋艺精湛。”
江校长有些不好意思,“阿湛那是给我留了面子,我可是他的手下败将,十盘九输,赢的那一盘,他还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让着我的。”
陆镇南一听哈哈大笑,“阿湛这孩子,也是这么对我的,还是我这孙媳妇好,每次都会多让着我几盘。”
江校长一听陆老先生在夸与童,立刻眉开眼笑,“我这闺女确实贴心,以前没嫁人的时候,每次回家都陪我下棋,也总是让着我。我这闺女不仅学业好,做饭的手艺也好,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
陆镇南点头称是,“与童嫁进陆家,是陆家的福气。我那小曾孙更是人见人爱,机灵得很,我这把老骨头熬到近九十岁才体会到天伦之乐,都得感谢我这孙媳妇。”
他知道许家的事不能提,便把建药厂的功劳压在了心里。
与童听着两位老人不停的夸赞自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江校长转头看向与童,“闺女,熊宝在哪儿?怎么没有见到他?”
“熊宝还在睡觉,我一会儿去把他抱过来。”与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