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出门,风川后脚便匆匆入院子来:“郡主,世子,属下有要事禀奏……”
院内的侍从们闻言,全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院门被掩上。
风川道:“今晨,属下乔装在城中转悠了一圈,岂料,在云霄客栈门外见到了一人。”
说着,他欲言又止。
“见到谁了?”燕止危忍不住催促:“废话少说,别卖关子。”
温知虞也眸光沉静地看着他。
风川深吸了一口气:“沈迢安。”
“谁?”燕止危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说你见到谁了?”
风川回他:“为了确认无误,属下在那儿守了一炷香的功夫。
属下以项上人头保证,属下看到的人是沈迢安。”
燕止危:“……”
温知虞:“……”
两人皆沉默着,半晌没有出声。
燕止危一听见“沈迢安”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翰林院的,来新虞做什么?
本世子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真晦气!”
风川硬着头皮:“属下也不知……”
温知虞低头凝视着杯中茶盏:“沈迢安深受皇上和太子看重,此次来新虞,应当是有公务。”
“定是因为新行宫的事。”燕止危啧了一声:“只是计划选址,八字还没一撇呢,翰林院掺和什么?”
温知虞沉默。
若是无灾无祸,大周的国库应当算得上充盈,可若是修行宫,当真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么?
好端端的,皇上为何会想修建新的避暑行宫呢?
着实令人费解。
看着神色不虞的燕止危,温知虞问:“世子若是烦闷,可要出城游玩?
来新虞两次,我还从未去过江边呢。
先前听花婶说,江上有两艘巨大的楼船,城中有设售船票的地方,上午买票,下午便可登船。
楼船沿江漂流一夜,次日清晨再从下游乘坐另一艘楼船回新虞……
这个时节的江水水量大却不危险,正好适合乘船游玩。”
乘船沿江而下?
燕止危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去去去!我也没坐过江上的楼船呢!
今日就去吧?我立刻派人去买船票!”
说着就要唤人。
温知虞问:“世子愿意在下游多住几日么?船会泊在一个叫云荷的江边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