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就毁了吧,黎千金这姿色在江湖的美人排行榜上只不过排一百零八位,还是看在名剑山庄的面子上。”容色笑盈盈的道,对其将自己绑手绑脚关在柴房里的行为十分不满,言语之中自然也不会给她留情面。
黎千金听到这句话,脸色已成了猪肝色,指着容色的手一直抖着。
容色白了她一眼,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外走去,嘴上还不饶人,“此次来名剑山庄真是长了见识,名门正派也不过是藏污纳垢之所,看着人模人样,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渣滓!”
“你胡说什么?”黎千金伸手就要去抓容色,却别眼疾手快的苍梧所阻,苍梧冷冷的看着黎千金道,“便是容儿说话不好听,但也是黎小姐做的太过分了。”说着便扶着容色离开了拆房,然而名剑山庄的庄主一直都没有出现。
“容姑娘,你昨夜去了何处?”扶桑见到容色连忙跑过来问,容色扶着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谷主派你跟着我,看不到我就不知道找找我?若是你昨夜尽心尽力的找我,我也不会被黎千金关在柴房一整夜!”
扶桑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为什么黎小姐要将你关进柴房?”
容色极其鄙夷的看着苍梧,颇为伤感的道,“这就要感谢这位苍梧大侠,明明是他的个人私事,偏要将我拖下去做炮灰。若不是我机敏,今天你就要去药王谷报丧了。”
“这么严重?”
“女人的嫉妒心只会造成比这个还严重的后果。”
苍梧的表情严肃,“抱歉,我没有想到黎小姐会向你出手,更没有想到名剑山庄是……”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我都要原谅你?”容色侧着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尽是嘲讽,“女人之间的嫉妒之心难道你从未见识过?”
“我以为江湖儿女不会做出这种事……”
容色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于黎千金对容色做的那些事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倒是黎少庄主的妻子新婚之夜闹了场自杀。好在很多宾客都已经撤了,这件事名剑山庄也有意压下来,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
纵然消息压的及时,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很不巧,容色偏偏就知道了这件事。
容色坐在屋顶上喝着酒,琢磨着名剑山庄这个沽名钓誉实则藏污纳垢之所觉着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
所有的宾客在婚礼过后三三两两的撤了,唯有容色被留了下来。自然容色是不想留在这里的,但是药王谷的谷主有交代,必须将名剑山庄的情分还上再走。
至于药王谷什么时候欠下了名剑山庄的人情,容色是不清楚,问了问扶桑,扶桑也表示不知道。虽然情分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但是欠下的人情是要还清的。即便是黎千金人品不怎么样,让容色一天都不想留在名剑山庄,为了还上这个不明不白的情分也得留在这里。
十分不巧的是名剑山庄真有一件事要求着药王谷,那就是黎少庄主的母亲病重。据悉黎少庄主的母亲躺在床上已有三年,期间各种大夫都往家了扯,就连宫里的御医也想法设法的请了过来,但是这病一直都没有好。此次黎
少庄主大婚,药王谷派人前来贺喜,所以便接下了这个棘手的事情。
黎少庄主大婚的第三日才来请容色为其母亲看病,容色也没有摆谱,立即就跟了过去。
按说容色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依着黎千金对待她的态度,不把黎千金毒残废便是她手下留情,如今还要为其母亲治病,真是稀奇的很。
为李老夫人诊脉后,容色回房开方子,扶桑跟在身后长叹着道,“容姑娘总算是稳重了些。”
容色知道他是何意,自然是没有多嘴。
“待回去之后我定然会如实禀告给谷主,谷主定然会万分欣喜!”扶桑越说越高兴,不禁喜形于色。
“她母亲归她母亲,不能因为子女做了过分的事情,我就要给做母亲的下药。虽然说生下来不好好教育,做母亲的也有错,但是做母亲的都已经病了这么多年了,我凭什么要为难她?黎千金欠我的,我自然要从黎千金身上讨回来,岂有女债母偿的道理?”
扶桑愣了愣,随即呐呐的道,“容姑娘还记着黎小姐的仇呢?”
容色斜眼瞧他道,“为何不记得,我还琢磨着这两天去厨房在她的饭菜里下点毒药,把她给毒成痴呆儿呢!”
“容……容姑娘,这不大好吧?”扶桑满脸惊恐,容色笑的狰狞,“你没瞧见多年前惹我伤心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把黄土了吗?”
“我只听闻容姑娘对病重的夫君没有施以援手,导致夫君年纪轻轻便赴了九泉……”扶桑瞧着容色小心翼翼的道,“难不成传言属实,容姑娘确实是因夫君纳妾太多,导致积怨颇深,所以……”
“是又如何?”
扶桑咽了口口水,往身后退了两步才道,“容姑娘,做人还是要大度一些的好,如此睚眦必报必然活的心累。你瞧我们药王谷多是心胸豁达之人,故而比红尘俗世里的人们要活的长久。”
“活那么长久做什么?人都说活受罪、活受罪,活着就是受罪。难不成你们药王谷都喜欢活受罪,所以追求活的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