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牵扯我也已然在其中了,你谢潇澜在权势中心打转,我又怎能独善其身?”何意觉得他在说笑话,独善其身四个字若是真的不牵扯就能做到,今日夜楚渊也不会让他作假了。
一时片刻不能杀曹勉,那就要从他身边人挨个下手。
夜楚渊说的没错,这样狠辣的人,才该是登上圣位宝座的最佳人选。
谢潇澜不言语,何意歪头就睡了过去,他盯着对方的睡颜出神,将脂膏轻轻涂在他脸上,净了净手也跟着躺下了。
翌日。
何意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他头疼的厉害,闭着眼从床上坐起来,发泄似的揪起谢潇澜昨晚躺过的枕头就丢在地上,刚到砸到不远处的贵妃榻,发出声响。
外面的声音瞬间消失,紧接着谢潇澜就快步走了进来,他只看了一眼地上的枕头,飞速捡起放到旁边,然后坐到他身侧。
“太子他们过来瞧瞧,吵醒你了。”谢潇澜抬手扣住他后脑勺带到自己肩膀上,语气温柔,“再睡会,睡吧。”
何意满脸怨气闭上眼睛,片刻功夫又睡了过去。
谢潇澜虽得重用,却也不好让太子王爷们等着,等何意呼吸平稳后,便将他放下,轻手轻脚出去了。
“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惧内的……”
饶是夜楚渊早就知晓他们感情好,也没想到竟能这般深厚,起床气都得好生哄着,宁可顶着犯上的风险把他们丢下,也得去哄夫郎。
整个大渊想来也是只此一人了。
谢潇澜故作谦虚地拱拱手:“让王爷看笑话了。”
夜楚渊烦死他这样了,摆摆手懒得看他。
本就是来看他们住的如何,不曾想反而扰人清梦了,太子便提议去御花园逛逛,三人也不嫌寒冷,相视一笑便离开了。
这几日天晴,积雪已经在渐渐消融,他们到御花园时,宫人们还在清扫着泥泞的地面。
三人坐下后只字未提昨日事,边呼吸微凉的清新空气,边说着一些趣事,只是话题依旧无可避免的落在中毒之事上。
尽管有解药,却还是不能在第一时间使用,就是为了找出暗中指使曹勉的人,其实最该怀疑的就是他们这些皇子,毕竟有圣位在前引诱着,哪怕是做出逼宫的事都不无可能。
但不能仅凭猜想就定罪。
“怕什么,父皇若是躺的够久,自然会有人按耐不住。”夜楚渊轻笑一声说着。
太子微微蹙眉:“小五,他是咱们的父皇,有解药还是该用就用的。”
“兄长说的对,若他一直躺着才坏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