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秀狠狠的说,“若不是军部的人撤了我的兵力,就凭你们还想救人,哼哼!”
孙小千上前踢了她一脚,“我从来没打过女人,今天例外!你也不用吹什么牛了,捆起来!”
赵秀子在外面听着小院里枪炮齐鸣,爆炸连连,担心的不停转来转去!手下的人从来没有见她这样不安过,互相都不断的递着了解的眼神!等萧陌城带人一出院门,所有人都向赵秀子看去,果然看到她长出了口气,迅速的迎上去!
萧陌城看到她说,“成了!”
赵秀子看一眼魏家林,“怎么样?”
萧陌城冷冷的说,“被挑了脚筋,走不了路!”
赵秀子从他的眼中看到极度厌恶的神色,不由放低声音说,“黑龙会的人都是这样,心狠手辣!”
这时钟司义他们也跑过来,赵秀子一眼看到孙小千拉扯着的人正是赵银秀。她穿了男人的衣服,可是头发披散下来,遮了半张脸,但仍然可以看到烟灰与血迹混沾着。她被反捆了双臂,孙小千扯得她踉踉跄跄,她身后点点滴滴的仍在流血,看来受伤不轻!
赵秀子心中一痛,但看到赵银秀见到是她时又是意外又是痛苦的眼神,顿时感觉到了报复的快感。
赵银秀颤抖着双唇,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叫了声,“秀子!”
赵秀子并不答应,她转脸对萧陌城说,“走吧,车已经准备好了!”
萧陌城看了一眼这奇怪的母女,对赵银秀说,“秀子,我会给你们机会谈心的!”他一挥手,“走!”
一行人赶在警察到来之前迅速的离开,钟司义已经安排好了隐居的地方,是在城东城乡结合部分的一个小院,前后有门,四边临街,可守可攻。萧陌城等人到了以后,派孙小千去找的大夫也来了。
大夫仔细的检查了魏家林的伤,身上的其他伤都问题不大,但是他的肺和脚筋却难住了大夫。大夫对萧陌林说,“这位老先生年纪已长,长期生活穷苦,体质较差,这次身体受到非人的折磨,肺叶被打坏!就算是现在立即到大医院找西医的外科进行手术,恐怕结果也不乐观。再说他的脚筋,这伤已有数天,损坏的筋络已经萎缩,无法恢复,我实在无能为力!对不起!”
萧陌林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日本人的歹毒和灭绝人性是他们的本性,像这样的下贱民族早该消亡!他请孙小千送大夫出去,魏家林叫住了萧陌城,“这位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萧陌城看看他,这位枯瘦的老人,衣衫褴褛、形体憔悴,但他目光炯炯,特有的一股傲气一身傲骨让人无法轻视!即使他因为身体受伤,只能坐在床上,明明比萧陌城低了许多,却让萧陌城有一种依然要仰视方可见的错觉!
这样的一个老人,会是贪财忘义、陷害兄弟的恶人吗?为什么明明看到的是自己的仇人,可萧陌城心中居然升起的是一股敬佩之情,而不是仇恨之意?
萧陌城让所有人都出去,他坐在床前的椅上,“你说吧!”
“你是否姓萧?”魏家林问道。
萧陌城不动声色的说,“是否姓萧与你要说的话有关系吗?”
“当然!如果你姓萧,你的父亲应该是萧书正;如果你不是,那我就什么也不会说!”
萧陌城盯着魏家林,魏家林镇定而坦然,还有些许的期盼等着他回答。过了足足有一分钟,萧陌城说,“我是萧朗!”
魏家林悲喜交加,顿时老泪纵横,“孩子,我可见到你了!”
萧陌城仿佛没看到魏家林的激动,依然淡漠的说,“你一直很想见到我吗?”
“那当然,你父亲与我八拜之交,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为了我抛家舍业,最后还命……我答应过他,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找到你,要把他用命保下来的秘密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你还知道我父亲为你舍生忘死?为什么你活着我父亲会被害?”萧陌城眸中寒光渐浓,“他为救你把全部的身家都搭进去了,被债主成群的堵到门口,你那时候在哪里?你把三十万的债用一千块来报答,你还有脸活着?我爸被人诬陷入狱,你又在哪里?最后我爸被害,你却逍遥法外,活到了今天,这就是你说的生死与共?”他胸口剧烈的起伏,“如果不是看你现在伤残至此,我早一枪送你去见我爸,让你当面向他老人家解释!”
魏家林被萧陌城痛骂,他居然笑了,萧陌城盯着他,他摇摇头说,“这些是不是我大哥告诉你的?”
萧陌城怒道,“你们是亲兄弟,你别想说你大哥对我说的全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