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朱烛分化的事,司年已经告诉了沈时予和沈清,她们也说了等假期最后一天再回来。
现在假期余额还剩两天,沈时予回来得确实又早又突然,司年更是完全没想到。
可沈时予只是反手关上了门,躲开了司年伸过去的手。
她看着司年,一脸嫌弃地耸了耸鼻子。
“回来早了,耽误你们事了?”
司年哭笑不得的跟她解释,“哪儿跟哪儿的事,朱烛分化期,我帮她打个抑制剂而已。”
“呵。”沈时予冷笑一声,“我都不知道,抑制剂是这么打的?”
沈时予把肩上的包隔着老远往床上丢,只是床铺太软,弹了一下,又掉到了地下,司年走过去捡起来、拍干净,挂到了床边挂的衣架上。
“她第一次,没经验。”
她好脾气地站两张床铺中间的桌子旁,看着沈时予走到床边,重重把行李箱放倒。
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只是上面的衣服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行李箱乱七八糟地摊开,看得沈时予更加恼火,最后她什么也没拿出来,只烦躁地把行李箱踢到一旁的空地上,甩掉高跟鞋,爬上了床铺。
床帐被一把拉上,听上面的动静,应该是在换衣服,司年轻叹了口气,蹲到沈时予的行李箱旁,“找什么?”
上面静了静,随后不情不愿地,“香水。”
司年熟练地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摸出一小瓶试用装的香水,从床帐下面伸手送上去,上面迟迟没有人接,司年又提醒道,“找到了,给你。”
沈时予没接,只一把拉开了床帐,她换了件睡衣去洗澡,卫生间的水声响起来,司年什么也没说,又去收拾被沈时予翻的乱七八糟的行李箱。
朱烛沉默地看着,心里却泛起一阵被抢走所有物的愤怒和嫉妒。
早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她就从司年和沈时予的相处关系里看出了点奇怪的端倪。
不论多少个人同时在场,她们之间说话从来不说称呼,好像自然而然就是在特指对方。
沈时予高傲,从来不肯轻易在别人面前表露情绪,但她在司年面前任性的叫人讨厌。不仅如此,沈时予需要帮忙的时候,也总是会把目光最先放在司年身上。
司年脾气好,但并不是没有底线,可这底线在沈时予面前似乎隐形了,她对沈时予的与给予求近乎到了卑微的程度。
朱烛分化之前只是觉得这类似的场景碍眼,可分化之后,她更加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时予对她的敌意,以及更加清楚地看清了自己被放大的嫉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