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房门落锁,朱烛觉得自己像是游戏打了通关,她站在满是奖励的结算处,等着司年颁布最重要的奖章。
奖章是司年柔软的大床,和带着司年体温的棉被。
司年抓着朱烛的手,两人面对着面,司年说,“姜新雨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我得先把她搞???定,所以让你受委屈了。”
被对方知悉的委屈不叫委屈,是朱烛伟大的自我牺牲。
她顿时觉得自己睡沙发也没什么不好,她愿意为司年做很多事,其中就包括忍受她并不懂得尊重人的亲戚。
“没关系的。”
朱烛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司年自己心里的触动,她很是兴奋,又有点笨拙和闪躲地,说道,“她是你妹妹。”
所以我愿意为了你忍受她,因为我爱你,而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司年只是笑了笑,“她是我妹妹,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认识她,更不会要忍受她。所以按照道理来讲,忍受她不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是我还没教好她。”
“她要在这里住十天左右,这十天,你就把她当做空气就好,她对你好,你就对她好,她不尊重你,你也不用尊重她。这种事本来就是互相的,没道理要委屈你一个人。”
看朱烛欲言又止了半天,司年不由得笑道,“你想说什么?”
朱烛酝酿了半天,最终还是抬手捂住了司年的眼睛,这才道,“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话没说完,但司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因为很爱,所以可以忍受,可以放低自己,可以步步退让。
司年拿来了朱烛的手,看着她通红的脸。
她显然是还不适应这样浓烈和直白的表达,正垂头躲避着司年的视线,然后不期然地被司年拥在了怀里。
司年习惯于做别人的依仗,她喜欢照顾别人的感觉,更喜欢被人依赖的感觉,也正是如此,她毫无怨言的照顾了沈时予二十多年。
但实际上,沈时予是相当自立的人,司年的照顾,只是像个佣人一样为她忙前忙后,为她解决生活上的琐碎。
相较而言,朱烛的自理能力其实很强,她会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看说明说摆弄家电,甚至自己打工上学。
她像是坚韧不拔的小白杨,直挺挺地向着云霄。
可相处下来,朱烛才是那个灵魂依靠着司年的人。
她喜欢被司年抱在怀里,脑袋靠在司年的肩头——这看起来很不像是一个alpha会做的行为,但朱烛确实喜欢这样。
司年的被需要感,也在朱烛这里被放高了一个层次。
她感受着朱烛贴在她的锁骨,像一只温顺听话的大狗,司年手掌贴在朱烛的后脑。